在哈利參加開學晚宴的時候,再度溜號的費奇也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看著麵前這座被施加了不少防護魔法,就算是他,如果不出全力都一時半會轟不開的城堡,費奇也隻能感歎盛名之下無虛士,號稱最為堅固的監獄的紐蒙迦德果然不同凡響。
再一想到這座城堡本來就是由蓋勒特·格林德沃修建的,他真的很想問一問自囚在這裏的第一代黑魔王,他是準備靠自虐來喚回某隻品味詭異的老蜜蜂的心嗎?
而看到紐蒙迦德入口上方刻著的那句名言,“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費奇不由有些嗤之以鼻,說起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性情涼薄,除了他們所在意的,其他的一切其實都是可以犧牲的。
不過因為阿利安娜的死,鄧布利多給自己披上了偽善的外衣,其實他的所作所為,雖然名為保護魔法界,不過是另一種變相的獨裁統治,要知道想要毀滅魔法界的中二切片魔王其實是他一手促成的不是嗎。
當然費奇的想法可能有些偏激,可能是他們的理念不同,對於鄧布利多來說,那種集體的,崇高的利益,比如和平才是他需要維護的,為了這一目標,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遑論犧牲其他人了。
而費奇所主張的則是每個人都有選擇權,麵對抉擇的時候,每個人都有拒絕犧牲的權力,當初看小說的時候他隻注意到那些有名有姓的角色,比如為了對抗伏地魔而犧牲的塞德裏克,盧平,小天狼星等等。
可是真正在這個魔法的世界生活了這許多年之後,他才發現,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當伏地魔最為猖獗的時候,死去的巫師和麻瓜至少要以百數計。
原著裏被鑽心咒折磨瘋了的隆巴頓夫婦慘,可是就費奇所知,在伏地魔最為猖獗的時候,不少巫師和麻瓜都是這樣被折磨致死的,而這不過是食死徒們的日常消遣而已。
可以說,隻有真真切切的目睹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貴,每個人的生命都不僅僅是一個數字,甚至連記錄的痕跡都沒有,沒有誰比誰更高貴,救世主的命難道就比無辜的巫師的命金貴嗎?
更何況所謂的救世主,其實更像是鄧布利多推出去的一麵旗幟,一個少年,就算再怎麼天才,難道還能比的上有至少三十年閱曆的黑魔王?當然我們說的是智商正常的,不是那個把自己切了無數片明顯智商受損的貨。
可以說羅琳大嬸筆下的哈利·波特隻是給孩子們看的童話書,真正的現實遠比書裏但那幾句輕描淡寫要殘酷的多。
雖然腦子裏在天馬行空的想著有的沒的,費奇腳下卻沒有停,拾級而上,一步步的走向那關押著第一任黑魔王,也是攪動整片歐洲魔法界的男人的囚室。
在城堡頂端的塔樓,費奇終於找到了布下封印魔力的魔法陣的囚室,而看到這個囚室的位置,費奇就詭異的想起了被惡龍囚禁在高塔上的公主,正等待著她的騎士的救援。
不過單看到“公主”那一臉橘皮紋,以及灰白的頭發,費奇腦中冒著粉紅色的小劇場瞬間崩塌,實在是這個反差有點大,費奇一時間接受不能。
曾經見過格林德沃年輕時模樣的費奇,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印象裏一頭耀眼金發,灰藍色眼睛,麵容如刀砍斧削一般的格林德沃,實在是沒法和眼前眼睛渾濁,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密集的老頭子聯係到一起。
“蓋勒特·格林德沃?”費奇眉頭緊皺,“你怎麼這樣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樣。”
麵對費奇的問話,格林德沃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才慢吞吞的回答道,“閣下是誰,找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格林德沃明顯不想談及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對於他的轉移話題,費奇也沒有多問,反正他來這裏也有正事,不然他何必不辭辛苦的千裏迢迢的跑來德國,難道就為了挖掘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兩人的八卦?他還沒有那麼閑。
“我隻是個無名小卒,”費奇自謙的說道,接著話鋒一轉,提起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不過我這次來找格林德沃先生,就是想讓您幫我一個忙。”
“閣下如果隻是無名小卒,那這魔法界恐怕也沒有出名之人了,至少無名小卒不可能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和我說話。”聽到費奇說自己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格林德沃自然反唇相譏。
對於格林德沃的擠兌,費奇隻做不知,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隻需要格林德沃先生能離開這裏,再將您名為聖徒的手下們召集起來幫我辦一件小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