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淵,是一個迷,是每一個修士都不願談起的禁忌,它通往哪裏,它為什麼會出現,都沒有人知道,而且所有去探索它的人,都杳無音訊,再也沒有回來。
九淵身上的謎團還不僅如此,九淵,為什麼會叫九淵,沒有人知道,但是每個人都這樣自然的稱呼它,似乎從更為久遠的年代到現在,它都被叫做九淵。
這個時候,九淵上空,出現了難得的異象,天空中的劫雲漸漸停止了翻滾,狂暴的雷蛇也趨於平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威勢。
這是有人剛渡完雷劫的現象,但是,即使是在渡完之後,劫雲依然遮天蔽日,籠罩了整個大陸,這讓人不禁猜測,在渡劫之時,那該是多麼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
雷雲之下,一個豐神如玉的男子傲然而立,除了他以外,周圍再也沒有其他人。看來渡劫之人就是他無誤了,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像,因為那名男子此時全身纖塵不染,連一點渡完雷劫的跡象也沒有。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太可怕了,能夠渡過那種毀天滅地的雷劫,而且還那麼的從容,這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粟。
這名男子神色複雜的看著腳下的身影,他的眼睛之中,有迷茫,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渴望,他縱身一躍,進入了九淵。
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裏麵霧氣彌漫,有很多地方還可以看見漆黑的裂痕,就像是有什麼把空氣撕開了一樣。
漆黑的裂縫就像看見了獵物的鯊魚,朝著那人蜂擁而去,不一會兒,他的身體周圍就像被黑色的網纏住一樣,動彈不得。
但是下一瞬間,他從容的從這天網中掙脫出來,他的衣服沒有一絲破損,連皺痕都沒有一條,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繼續下降,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因為這深淵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終於,他到了深淵之底,但是此時的他的衣裝已經沒了之前的幹淨無暇。
不要說衣服,他此時嘴角都有血跡,不過他依舊麵色如常,臉上的淤青開始恢複原來的顏色,流出的血又詭異的回流,就連破損的衣角也恢複如初。
他輕輕的落地,他握住拴在脖子上的玉佩,仔細端詳,又閉上眼,像是在感受什麼,“果然,因為空間亂流的影響,可以屏蔽外界的探測,不,該說是監視嗎,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他摘下了戴著的玉佩,隨手抓住幾道空氣中黑色的印痕,手上掐了一個法訣,漆黑的印痕便和玉佩融為一體,原本純白的玉上多了幾道黑色的裂紋。
他睜開眼,“這樣的話,即使以後有人帶它出去,也同樣能夠屏蔽吧。”,他把那枚玉佩放在了九淵的峭壁之中。
他又掐了一個法訣,頓時,他的脖子上又出現了一個玉佩,色澤,氣息,都和以前那枚一模一樣。
做完這一切,他又看向這深淵之底,在九淵之底,還有一個洞,洞口幽深,光是看著就給人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
他向前進了一步,踏入了那個洞中,經過了無法計算的時間,他出現在一個混沌的空間之中,上下,左右,前後,都是混沌,完全沒有空間的概念。
不過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精芒,因為他知道,自己終於來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他肅然向前踏了一步。
此時,他仿佛成為了這片空間的中心,盡管這裏不可能產生“中心”這種概念,“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三句我來了的含義各不相同,第一個是他對自己說的,因為在一路上隻有他知道自己的不易,第二個也是對自己說的,為這喜悅而感到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