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橫渡大西洋(1 / 2)

“喲吼,拉,喲吼,拉”,隨著一聲聲簡短有力的吆喝,英格蘭水手們的一齊用力,將一麵華麗的鍍金西班牙船帆哧啦地緩緩降了下來,海風吹動船帆在港灣中呼呼作響。水手們將米字型的英格蘭國旗換上,幾個英格蘭水手在幾十米高的桅杆上係上纜繩,在纜繩之間晃蕩,如猿猴輕巧靈活,顯然這些都是在海上航行多年的極有經驗的老水手。

弗朗西斯站在船頭,看著這艘裝備精良的西班牙軍艦,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原來這個被他們俘虜的衣著考究的年輕西班牙軍官,名叫羅傑斯·安德烈,是西班牙國王腓力二世親封的安德烈勳爵的次子,這個安德烈勳爵本是農夫出身,曾在開拓南美洲占領巴西的戰役中軍功赫赫,被國王破格封為男爵。他兒子想跟隨父親的腳步,年紀輕輕就想出去闖蕩一番,帶上一百多名士兵和水手,駕著裝備精良的西班牙戰艦,從西班牙駛向神秘未知的中美洲,準備為帝國開拓另一片疆土。

這裏的土著人在西班牙人的槍炮利劍下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被打得四處逃竄,流離失所。這讓安德烈軍官有點得意忘形,他肆意屠殺這裏的原居民,卻不想在這裏碰上林巒,弗朗西斯他們這群英國人,被他們埋伏,差點全軍覆沒,自己還被俘虜。留在港口守護軍艦的十幾名西班牙戰士,在看到羅傑斯被英國人俘虜的時候,也都繳械投降,讓英國人接管了這艘西班牙軍艦。這是一艘西班牙中等風帆軍艦,船身約有40米長,吃水線高達2.4米,船舷兩側裝有26門火炮,船頭配有迫擊炮,船身有樺木護甲和鐵箍銅皮,堅固異常,船頭雕像是一尊海龍像,神情凶惡,怒睜圓目。

西班牙人憑著這艘海上巨獸在海盜肆虐的加勒比海域橫行無忌,如果是在海上交戰,這些海盜絕對不敢招惹這些西班牙人。但是,他們在陸地與印第安人發生戰鬥之後,卻被英國人在後麵埋伏,幾乎全軍覆沒,船長也被活捉,戰艦也自然落入英國人之手。

弗朗西斯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艘西班牙軍艦的船長,那麼這艘軍艦自然也就要改一個名字。它原來叫阿爾瓦羅號的名字被拋棄,弗朗西斯將它改名為貝芙麗號,那是她母親的名字。弗朗西斯出身英格蘭德文郡一個農民家庭,十五歲跟隨船員們出海,從此就迷上了波瀾壯闊的大海,也奠定了其一生縱橫大洋的軌跡。

貝芙麗號與英國商船亞爾維斯號從中美洲沿岸的港灣中起航,按原路返回。弗朗西斯製定的路線是沿著北大西洋的暖流,順風回到英國,這將是個漫長的旅程,因為他們要回到英國,尋找補給。長期漂流在一望無際的大海和穿行於野獸橫行的蠻荒世界,容易使船員的身心都產生焦慮和孤獨感,他們需要回到久違的文明世界,尋找心靈的撫慰。

回到英國的路途途徑加勒比海,這樣就難免會遇到海盜們的騷擾和西班牙人的襲擊,但是他們的裝備現在也算精良,再加上他們豐富的航海經驗,除非是遇上西班牙皇家艦隊,否則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所以這些問題在他們看來就不算是問題了。但正如一句英國諺語所說,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對於凶險莫測的大海,萬全的準備永遠都不顯得多餘。

兩艘大帆船順著中美洲溫暖的海風,一路鼓滿帆,全速前進。這與來時的情境完全不同,熟悉的路徑和地形,讓他們得以加快速度前行,船員和水手們都心情愉悅,因為他們就要奔向回家的旅程,回到那久違的文明世界。

赤道線上的夜空十分明朗,大概晚上十一點鍾,林巒毫無睡意,站在船頭,看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圓月。銀白色的月光灑在水麵上,可以隱約看見遠方有巨獸躍出水麵,發出聲響,濺起的水花聲,和一陣陣浪潮撲打船舷的聲音混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

“又在想什麼呢?是想你的家鄉嗎?我的朋友,多愁善感可不是個好習慣”弗朗西斯拿著一杯啤酒,緩緩地從林巒身後走了過來。“跟我回到英國,那裏有年輕漂亮的姑娘等著你呢,美酒和佳肴,一樣都不會少。你可以駕著馬車在倫敦的大街上自由閑逛,集市上的東西應有盡有。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在伯明翰有一個自己的農場和牧場,享受陽光和自由,那裏的草原始終陽光明媚。我至今仍懷念在德文郡的那段日子,有一片鮮美的草地再好不過。我的童年在農場裏度過的,貧窮但是自由,但相比於此,我更喜歡充滿神秘和未知的大海,你永遠都不知道你下一步會遇到什麼,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弗朗西斯走過來和林巒並肩站著,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