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莫名地困擾了楚傾一整天,直到現在她身處離王府,仍沒能忘掉昨日靈月咎離去時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單單是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是的,她已經進了離王府,更沒有八大紅轎,更沒有盛大的拜堂儀式,她就這麼成了名正言順的離王妃。
離王府很大,外頭要比陌王府奢華得許多,但是她確確實實不喜歡離王府的風格,它少了點淡雅清致的味道。還好,眼前這個宏離自以為是離王府內最為冷清的別院,倒是符合她的心水。
摸了摸院內的石桌,她自嘲的笑笑,恐怕宏夏皇朝沒有比她更受冷落的新娘子了吧。突然間,一陣蒼涼感襲來,她才想起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她所在的那個世界了。
她用短短幾秒鍾想了很多,想到逝去的父母,想起了特安部時常與她作對的L,最後想起了黑姬的那一槍……
“楚傾,跟我去樓心閣去麵見七王爺。”迎麵走來一個頭戴朱釵,梳著兩把頭的丫鬟,一來就不給楚傾好臉色看。
看來,連離王府的丫鬟也不待見自己,楚傾冷然,卻沒有絲毫的隱忍,隻道:“難道離王府的下人都不懂規矩嗎?”
該利用身份時就利用,她雖不把等級製度看在眼裏,但也輪不到讓他人欺壓到自己的頭上。
她不像特安部調查組的王牌A,是那種狠心甚至冷血到目中無人的人,更不像火藥組的Z如火一般會灼傷人,隻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她都會手下留情,但她絕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
“是…七王妃,請隨我來。”眼前的楚傾身上仿佛就有股與生俱來的震懾力,讓人不禁顫栗幾分,盡管心不甘情不願,這名丫鬟還是雙手交托放在腰前,行了個禮道。
楚傾深深地看了這名丫鬟一眼,終是沒有再說什麼,跟隨著她的腳步而去。走在鵝卵石鋪築的道上,旁邊是飄絮的細柳,涼風微微吹過,吹起了她耳鬢的一縷發絲,搖曳著覆在兩隻白皙透亮小腿上的裙擺。
今天的楚傾,就連穿著也是隻是簡單一條刻著暗花的藍紫色軟煙羅裙,雖說是比之前要穿的華麗的許多,但離婚嫁之日該有的鳳冠霞帔還是有差距的。
畢竟這個院子離正院的距離頗遠,所以等到她來到了正院,已是月下風涼之時。
“王爺就在裏麵,請您進去吧,奴婢先行告退。”或許有了剛才的教訓,方才那名丫鬟不敢再對楚傾不敬,而是行了個禮道。
楚傾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前方後,點了點頭,便邁開步子朝對麵的房屋走去。
剛推開房門,她便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頹靡的氣息。
耳邊的嬌喘聲若隱若現,可以想象,屋內正在上演著一副活色春宮的戲碼。
“嗯…呃,嗯…”裏頭的女人似乎達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這聲音裏頭,還混雜著男人的粗喘聲。
宏離似乎聽到了房門推開的聲音,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甚至比狐狸還精光。
她,總算來了。
“進來吧。”線條健美的胸膛上還不停的冒著汗珠,交織著充斥滿淫~~穢味道的空氣,似乎可以看到他究竟有多麼的宣泄著那無盡的欲~望。
楚傾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走了進去,一入眼便是光~裸著身子,交~纏在一起的男女,男人正持續進行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在他賣力的動作之下將床上擁有著雪白的堅’挺的女人推向了極樂世界的頂峰,床下盡是被扯碎的金絲軟煙羅裙,在光燭之下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這種迂腐的畫麵,楚傾不是第一次見了,想她這些年來執行任務時,就沒少見過某些頭目與身材火爆的女人交織在一起的時候,無非就是在重演島國大片。所以,她幹脆走到床對麵的圓桌前,在一張紅木圓凳上坐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宏離與那個和黑姬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哼,宏離以為這就能羞辱到她嗎?以為這樣她就會傷心嗎?
他豈知道,這對她可是一點影響都沒,她就當免費看了一場激情一點的電影罷了。
半刻之後,宏離突然停了下來,將沐姬推到了一邊,看起來一臉狂怒地樣子。然後用力地抽過擺在床頭旁石凳之上的長裏衣,套在了身上係好。
沐姬還沒從剛才的激~~情中退卻出來,拉著宏離的衣角問道:“離,你怎麼了?”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不是說要羞辱楚傾的嗎?
宏離卻一把甩開她的手,二話不說直直走到楚傾的麵前,兩眼火冒金星地看著楚傾,薄唇裏呼出的氣息仍帶有無盡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