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已經連續兩天在石室中坐著不吃也不睡了,這兩天他完全沒碰謝長老給的紅色玉簡,隻是呆呆的坐著,毫無生氣。
期間郝師姐來看過他幾次,最後她留給徐凡一句話,“修真界的規則和俗世一樣,弱者是沒有任何選擇權利的,如果你還這樣浪費時間,那你和你的家人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郝師姐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石室中,徐凡的臉龐因饑餓和傷心變得蠟黃消瘦,雙眼中布滿血絲,整個人異常憔悴,如果不是之前服食過靈丹妙藥,他說應該早就到下了。
枯坐了幾天的徐凡終於動了,他拿起玉簡打開,撫摸著玉簡上的文字,刻痕還很新,顯然剛刻沒多久,應該是為了他而特意弄的。
徐凡仔細讀著玉簡,上麵都是用修真界的書法寫的,而且自己都是自己認識的字,看來郝師姐之前教自己所識的古文,也是刻意安排的。
但最後讓徐凡感到驚訝的是,這篇古文竟然是一篇口訣,和自己以前從藏經閣讀的入門功法極為相似,但這裏隻是很小的一段內容,並且通篇也沒有一字半句的注解,很多地方深奧難懂,徐凡越看越心裏沒底。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郝師姐除了每天按時送飯菜過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徐凡愁眉深鎖的樣子肯定逃不過她的眼睛,徐凡也不介意郝師姐把自己的情況稟告謝長老,他現在隻全身心的投入到理解這篇功法之中。
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徐凡一天比一天煩躁,吃完飯後動不動就把碗往門上砸去,口中大罵“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喊著喊著,聲音也漸漸哽咽起來。
他已經按照口訣所示修煉了近一個月,可絲毫不像口訣上說的那樣能感受任意靈氣進入體內,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四個月,就算四十個月也沒有可能修煉成功啊。
終於徐凡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日夜苦練的疲勞,倒在石床上沉沉的睡去。
深夜,月光從石屋牆上的孔洞射入屋內,月光照到石屋大門的時候,地上慢慢反射出一層淡淡的紅光,隻見石屋的門縫下竟然不斷有粘稠的血水流入,速度越來越快。
漸漸的,石屋地麵上血水的麵積越來越大,陣陣腥臭之味充滿了小屋,睡夢中的徐凡被濃濃的腥臭味驚醒,立刻鯉魚打挺坐起身來,目光不斷的掃視周圍。
當徐凡聽到水流聲看向地麵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血水已經順著床沿迅速的爬上床來。徐凡嚇出一身冷汗,猛的跳起身來,以防身體碰到血水,在血水離他身體還有一點距離時,終於停止了流動。
此時屋中的血腥味已十分濃厚,徐凡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他爬到靠近牆上的孔洞處,將臉湊在洞旁深吸了幾口氣才好受了一些。
徐凡一邊緊張的盯著血水的動向,一邊思考是否該大聲呼救,正當他下定決心要呼喊的時候,耳旁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子,是否還記得老夫啊?”這陣熟悉的聲音立刻讓徐凡回憶起了山洞中的一幕幕,身體被控製,走向血池,還有掉入血池的大妞。
徐凡站穩身子,強作鎮定的問道:“是你?你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是謝長老的關門弟子嗎?”
隨著徐凡的聲音響起,地上的血水開始了翻湧,一個血人從中慢慢站起,血水在身體上不停的蠕動,血腥之氣一陣翻騰,徐凡駭然的看著血人站起來,心跳的更快了。
雖然麵前的血人臉上沒有五官,但徐凡還是能感受到他正注視著自己。此時一陣低沉的吼聲,血人臉上嘴部位置緩緩裂了開來,從裂口中能隱隱看到裏麵血漿的流動,散發著陣陣臭氣。
裂口一張一合,血人對徐凡緩緩說道:“你真以為血靈門是你的靠山?哼,不知你是自欺欺人,還是拿來唬老夫。實話告訴你,整個血靈門在老夫的眼中不值一提,如果換做以前,老夫舉手間就能滅其全宗。”血人抬起頭,對徐凡做了個刀砍的動作,感覺非常自豪。
徐凡咽了口口水,試探的問道:“既然如此,你這麼晚來我房中,難道還想殺我?”
血人笑了笑說道“殺你?老夫可沒這種閑情,和你想的恰恰想法,老夫是專程來幫你的。”
徐凡愣了一下,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他重複了一遍血人的話說道:“幫我?上次你在山洞裏差點吃掉我,你真有這麼好心?你不害我,我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