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
死寂的街。
男孩長得很精致,黑得發紫的頭發在這個時刻更顯安靜,右側耳廓上別著的是受到無數人追捧的“雲緋”——人類的第三隻耳朵與眼睛,將男孩右側的秀發別在耳後。男孩白皙的臉蛋凍得通紅,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雙手搓了搓,呼著熱氣。素白的圍巾將那脖頸深深掩藏。
望了望撲朔迷離的夜空,一紅一黃的月牙的光幕傾瀉下來,爭奪著誰也不知道的所謂的榮譽。
好不容易溜出來,多逛會兒吧......
說著,男孩再一次邁開了步子。
今天秦伯伯說的理論其實還有許多不足,第三部分裏的那個無人與爭的套路簡直愚昧至極,但老師為什麼要攔著我?其實那個套路隻要經過反側再橫推最後再經過精密計算的補織就可以顛覆那個看起來都可以讓我笑起來的定理啦!唉......
兩邊街道的欄杆投放出的光幕跳躍閃爍著各種最新的晚間新聞和男孩在上廁所時放的俗不可耐的廣告。當然了,算是特殊癖好嗎?呣!不對不對,肚子裏的排泄物聽到了這種煩人的廣告就會放棄抵抗,雙手投降乖乖出來了!嗯!這是原話!
突然男孩瞥見蹦出來的實時新聞,“天紋路的小巷中發生了一場暴力案件,請各位民眾遠離該地區,警方已經......“,
天紋路嗎?好像就在附近!男孩拔腿就跑,把新聞中的提醒置若罔聞。夜風拂起,夜,更深了......
這個夜,注定不平凡。
RETURN.
一陣電流般的疼痛在箬掇的身體裏亂竄,緊接著又是一陣冰涼。痛徹心扉的撕裂感從他的心髒蔓延,蔓延,直到身體的知覺早已不複存在。好困啊......
“小掇!小掇!醒醒!醒醒!”
“噗!別別別...別搖了!我想吐!“
”哎?啥?“
”噗——,嘔!“
”喂喂喂,小掇你別亂來哇!我的新衣服啊!“
蘭執螢在一旁真是哭笑不得。放眼這一片青青綠地,除了遠處點綴的幾棵大樹,便隻剩下了他們三個。
是嗎,我們,被孤立了呢。
箬掇睜開雙眸,刺眼的光線毫不客氣地竄入,害的箬掇急忙又閉上,用手遮了遮,視線這才算是漸漸清晰起來。入眼的滿是如煙般的綠意,箬掇的雙眸立刻被這片景色牢牢抓住,深深的被震撼!悠白的雲朵徘徊在天際,甚至在雲朵之上也有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天框如海般湛藍,暖風與陽光就這樣不期而至,擁在懷裏。浩大的樹根纏綿得在地底下深深沉睡,繁盛的枝葉盤旋而上,似在向天公宣戰。
箬掇看呆了。
枚錯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就棵樹嗎!我們怎麼能夠被這種庸俗的東西所迷惑,看我枚少爺,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箬掇目光隻是盯著樹幹,嘴卻跟著說道,“是是是!我們枚少爺最厲害了!”
枚錯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說!”說著還甩起了他那頭墨綠色長發。
箬掇笑了笑,“嗯嗯嗯,是是是!厲害得比樹矮了多少啊!真是值得引以為傲!說真的,我為你驕傲!”
“這......“這回枚錯啞口無言了,一拍大腿,“這叫什麼事兒嗎!”
蘭執螢差點沒忍住,這小子,心裏的傷口還沒痊愈,就又拿這張嘴拿來禍害人了!
箬掇用手輕輕摩挲著這蒼勁有力的樹幹,滿溢的生命力好似源源不斷地感染著自己。葉尖滴落的濃鬱枝葉打在箬掇的額頭。
好涼啊——
對不起,我也隻能這樣形容了,這種感覺,就像獲得了重生!
箬掇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接著一滴又一滴的蒼翠汁液,蘭執螢則是起身偵查去了,而我們的枚大少爺則是屁股一坐躺下來,翹起腿來啃起了草根。
在此,作者也隻能大呼一聲,好一群隨遇而安的孩紙們,你們知道你們在哪嗎!
“根本就不像木本植物啊!導管和篩管竟然都是朝上運輸的,太恐怖了吧!”得出來的結論著實嚇著了箬掇,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玻璃瓶,“那麼,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