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沒心情開玩笑:“這手機會不會是個陷阱?”
孟飛聰說:“就怕它不是。”他查看著電話信息。最後確認,這是郭老頭的手機。“你這次找到了實質性的證據。”他說著將手機裏的錄音播放出來。
“神拳郭天亮,你的拳頭還能動麼?”
“你苦守多年的秘密該說出來了。”
“你妄想,打不贏你我認栽,想撬開我的嘴,不可能。”郭老毫不屈服。
“你的那點秘密,我可以問別人。說出老楊的下落,或許可以給你個痛快。”
“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老天會懲罰你們的。”
“你看不到了。”
之後便是劈裏啪啦的打鬥聲。
凶手不是老楊?吳心真沒轍,郭老的死好像和自己沒什麼關係。隻要拿著這個交給派出所,自己就清白了。
他這麼想,孟飛聰卻不以為然。“你現在交出去,一定被沒收之後來告你做偽證,破壞屍體等一係列罪名。”
吳心大喊:“明顯是仇殺,和我有什麼關係。”
孟飛聰將手機還給吳心,說:“收好它,我先去探探周輔仁的口風。”他遞給吳心一瓶汽油,“把手洗洗,先上去。”
吳心沒有回去而是打車去上班。到門口時張叔告知他今天不用上班。
“我找胡玥有事。”
張叔卻說:“她和張芸出差了。後天才回來。”
吳心火氣有點大。“那個老頭出現了,殺了我朋友。”
老張猛然站起來,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吳心身邊。“在哪?”
吳心隻覺渾身冰涼,張老頭的目光太冷了。他弱弱地問:“我能相信你嗎?”
“我張祿是分公司最能打的,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老張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現場已經被封閉,而且我被人指控為凶手。這事兒不太好辦。”吳心真想請他去看看。
張祿立刻和他劃清界限:“別真是你殺的,我是好市民。”
“胡說,那老頭說我快死了,結果他先死了。”吳心頓了頓又說,“不是,他被仇家追殺,我成冤大頭。”
張祿已經鎖好大門,邁步出發:“如果真是你,我一定舉報。”
“靠,他可是神拳郭天亮,一拳就能把我打死。”吳心很憋屈。
張祿笑著說:“別怕,你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沒人敢抓你。”
吳心直翻白眼:“郭老頭說我中的毒是一滴血,怎麼回事?在我沒死快死之時一定揭穿你們的惡行。”
張祿突然停步,轉頭問:“他知道你的事?”
“他是醫生。你們也洗脫不了滅口的罪名。”吳心理直氣壯地說。
“帶我去事發地。”張祿認真起來。
張祿假裝好事者,圍觀了城西的廢墟,之後又讓吳心帶他去醫院。
“怎麼樣,看出點頭緒沒有?”吳心想先聽聽他怎麼說。
張祿說:“凶手不是陳濤。”
陳濤是誰,正是那個逃跑的保安。
不是老楊,不是陳濤。那會是誰?吳心摸不著頭腦。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才聽說市公安局已經介入調查。法醫正在對郭老的死因做全麵分析。
張祿對吳心說:“你留在外麵,我進去看看。”
你怎麼進去?
張祿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去了,值班室的王姨仿佛沒看見一樣。
催眠?還是隱身?吳心揉了揉眼睛,看在張祿已經消失了。十分鍾後,一票人恭恭敬敬地送張祿出門。
吳心又蒙圈了。你比孟飛聰還牛!
一見麵他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祿取出一個證件送到吳心眼前:“這年頭,出門必須攜帶點假證。”
“主任法醫師?!”吳心看著證件更是頭大。“你還能冒充點啥。”
張祿索性將自己塞有各種證件的皮夾遞給吳心。“去學校,我就是教授,去公司我就是ceo,看死人當然是法醫。”他說完奪過吳心手中的東西。咧嘴笑道:“其實我就是一個看大門的。”
“死得好慘,世上又少了一個修士。”張祿搖頭歎息。
“什麼修士,他信耶穌麼?”吳心感覺莫名其妙。
“他的死亡時間是淩晨三點,從血液凝結的程度來看。他最早出血是昨天二十三點。最晚是一個小時前。”張祿看著吳心等待他的解釋。
吳心大喜,一把抓住張祿:“救星啊,十一點我有不在場證據。”
“我想知道的是你一個小時前來做什麼?”張祿直接開口。而且態度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