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啊。吳心感激涕霖,“多謝,我已經沒事兒了。”不過他自覺往病房走。對自己不能不負責。
郭老師一言不發跟在吳心身後,觀察著他每一個動作。
院長完全一個學生模樣,守在郭老師身邊,記錄這他和吳心的對話。
郭老看過吳心的身體後,皺眉問道:“你胸口的傷哪來的?在哪裏針灸的?”
吳心說:“傷口是工廠實驗爆炸留下的,針灸痕跡是我自己留下的。”
郭老微微一笑,“有兩次力道不同,而且是想至你於死地。怎麼解釋?”
靠,成精了。這都能看出來?吳心豎起一根手指說:“一次,有人想整死我,結果我把他廢了。剩下那次是我自己為了保命下的手。”
“中則針,深則封。你每次都是為了保命。然而卻鑄成大錯。氣血巡行受到了嚴重阻礙。”郭老示意院長不要記了。
吳心大驚:“我還有救嗎?”
“第一次發作就來找我或許有救,但現在我也束手無策。你體內的邪氣鬱積太深,終將亡陰而死。”
吳心崩潰了。“可我現在完全正常,就連骨頭斷了都很快愈合。”
院長傻了。
郭老歎息著說:“這也是氣血癲狂的結果。包括你今天中午的神速救人。我想你身體裏進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化工產品。爆炸的時候,臉上落了一滴。”
“他的血液化驗沒有任何異常。”院長說了一句。
“當然不會有問題,因為那是一滴血。”郭老語出驚人。
吳心消化不了:“化工產品煉出一滴血?”
郭老了解了大概後便對院長說:“輔仁,你和市三院聯係一下,我和吳心現在就去見老楊。”
“老楊,他,他……”院長結巴很久才答應,“我讓周婷送你們去。”他說完便出去電話聯係人。
“老楊能治我的病?”吳心仿佛看到了希望。同時也更加疑惑。感情這幾天,自己都在燃燒生命,難怪事事順心。
“砰砰運氣吧。”郭老仿佛也沒把握。
“他怎麼了?”孟飛聰也不大能接受。尤其是郭老頭的最後一句話。老楊是誰?和他一樣是個赤腳醫生。他是怎麼混進三院的,那不是精神病醫院嗎?
不過孟飛聰也沒想到郭老頭竟然是周院長的老師。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
郭老沒有回答隻是嘀咕一句:“你們家的老鬼也該出來幾個。再不管管你,怕是沒人給他們送終。”
孟飛聰渾身一顫,低調轉身:“郭老師,我一定改邪歸正,做個良好市民。”
郭老一個箭步拎著孟飛聰的耳朵就罵:“為了一部手機就把王斐送進牢房,你知道他爸是誰嗎?自己快小命不保,還渾然不知。”
“明白,明白。老師輕點。”孟飛聰斜著腦袋求饒。活脫脫一個犯錯學生模樣。
郭老盡然直接將孟飛聰提了起來,一甩手扔到門外,“知道就趕緊滾回去。”
孟飛聰捂著耳朵狂奔。若不是手下還有東西在,他真懷疑自己的耳朵被擰掉了。他咒罵著郭老頭火急火燎地回家。
吳心也想走,和這老頭呆在一起不安全。還沒等他下床,周院長已經來了,說聯係好了。車就在樓下。
吳心隻好跟著他們走。
“爺爺,誰這麼晚要去三院?”電梯口站著的長發美女一臉的不情願。不過看到郭老立刻黏上來。“您老來醫院怎麼不告訴我,是不是不疼我了。”
郭老捏著周婷的臉蛋說:“都快嫁人的姑娘,我哪敢疼。怕被揍啊。”
靠,老色鬼。吳心很是嫉妒。你都太爺爺輩了,能正經一點不?
“丫頭,去三院,這位小朋友想見老楊。”郭老指著吳心吩咐周婷。
周婷這才注意到吳心,她原以為隻是乘電梯的路人甲。“他是病人?”周婷問的很沒有水平。
吳心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默默點頭。
周婷又不情願了,“郭老師,您越老越不值錢,怎麼隨便一個人都能請動你。”
吳心聽著極不舒服,丫的,我還不願意去呢。
周院長卻打斷周婷的埋怨:“我請的,趕緊去,沒家教。”
郭老嗬嗬一笑,對吳心說:“小姑娘家,你別見怪。”
“什麼小姑娘,都二十六了。”周院長火氣難消。
吳心賠笑:“不敢。”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吳心隻是聽周婷和郭老打趣。到了三院,吳心才知道這是關精神病人的。
更可怕的是自己要見的不是醫生而是患者。一個二十二年前因用銀針殺人而被關進來的江湖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