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最後一塊玉佩的上麵:“這是誰送來的?上麵還帶著胭脂的香氣,應該是一個女人送過來的吧?”
平兒點了點頭:“送來的人,是南宮公主。哦不,現在已經是侯夫人了。”
這位南宮公主,夏彥是有印象的,當初自己在離開長安去樓蘭之前,還與她有過交集,怎麼自己現在已回來,就已經成了侯夫人了?那個時候景帝還要將它嫁於匈奴成親,那個時候她就是拿著自己的一塊玉佩來到了兼六書館,說是要自己幫助她推掉這個婚約,夏彥幫她做到了,沒有想到現在她又出現了。
“為什麼說她是侯夫人呢?她是嫁給哪位侯爺了嗎?”夏彥看著桌案上南宮公主叫過來的玉佩,上麵胭脂的味道非常熟悉,的確是南宮公主最喜歡的那一款。咎星看到夏彥在說南宮公主的時候臉上神色的變化,心中有些想法,但是也並沒有開口。
“去年的時候,南宮公主嫁給了南宮侯張生。”平兒解釋。夏彥點了點頭。咎星見狀,便開口問平兒:“這個南宮公主是什麼人啊?既然是公主,那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吧?”
“也不能說厲害,但也不好說不厲害。”平兒想了想回答道:“南宮公主是當今皇帝陛下的二姐,所以論輩份,皇帝陛下要叫她一聲‘皇姐’,還是有些實力的。”
“那平陽公主不也是公主嗎?她和南宮公主,有什麼區別嗎?”咎星接著問道,中原的這些輩分問題,她還不是特別的清楚。
“平陽公主是長公主,那是皇帝陛下的長姐,也是南宮公主的姐姐。”平兒對著咎星慢慢地解釋說。
所以皇帝陛下喊平陽公主是長姐,喊南宮公主二姐。咎星這下算是明白了。夏彥看了咎星一眼,照例問平兒:“那麼,曾經的南宮公主,現在的侯夫人,是有什麼事情呢?”
“侯夫人懷孕了,可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卻不是一個人!”平兒說著,壓低了聲音,帶著神秘的音調對夏彥和咎星說道。
“不是人?!”咎星吃了一驚:“怎麼會不是人呢?”
夏彥看著平兒,顯然比咎星鎮定很多,她看了一眼玉佩:“那生的不是人是什麼?”
平兒環顧了一下四周,抬手擋住自己的嘴巴,湊到了夏彥和咎星的中央,低聲道:“是一條大鯰魚!”
“簡直是胡說八道!”平兒的話音剛落,夏彥就拍了一下桌案:“好端端的人生下來的怎麼可能是一條大鯰魚呢?!”
“公子,平兒沒有騙你!”平兒見夏彥生了氣,急忙搖頭道:“是產婆說的,從侯夫人肚子裏麵生下來的,就是一條大鯰魚,而且是一條有八斤重的大鯰魚,可重的呢!”
雖然平兒說的煞有介事,但是夏彥根本不相信平兒說的話:“南宮公主是人,南宮侯也是人,這人跟人生下來的孩子,怎麼會是一條大鯰魚呢?確定不是那個產婆搞得鬼嗎?”夏彥曾經在阿房宮住過一段日子,知道宮闈之中那些不堪入目的勾心鬥角之事,他知道任何人是不可能生下大鯰魚的,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宮侯的妾室想要陷害南宮公主,找人演的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