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我卻被一個女人的詩句“定”在了床上——一千八百多年前的詩句,穿越時光厚重的帷幕,夾裹著沉重的悲鳴,字字千鈞地捶打著一顆女人的心。我的想象最後定格在詩人骨肉相分的一幕。我想,女人,你為什麼不堅決返身,把溫暖的手伸向孩子呢?若此,曆史固然失卻了蔡文姬歸漢的佳話,我們也無緣讀到一個女詩人震撼今古的哀音,然而,以女人的心腸去解讀,我多麼希望詩人在曆經滄桑後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緊挨著她生命的根須。隻是,如此,她生命深處的另一根須呢?一個沒有故同的女人,誰能丈量得到她心底的虛空?她也是父母的女兒,夢裏也惦記著要到墓前為他們奠酒去草,更何況,如此隆重的來自故國的禮迎,豈止僅僅是為了一名普通的漢家女子?故園的曆史有賴她以才華去抒寫,父親未了的心願等著她在歸漢之後實現。隻是,當那一代梟雄以國家的名義向女人發出回歸的邀請時,他也許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被迫放棄母親的權利時,心底湧動的是怎樣椎心的疼痛!
天倫之樂與故國之戀,無論怎樣的結局,都無法抹去一個女人在曆經劫難之後,心中蒼涼的底色。
夢中,兒子喃喃地問:媽媽,你又逃跑了嗎?
樹和男孩
文/凰璺璟
很久以前有一棵蘋果樹,一個小男孩每天都喜歡來到樹旁玩耍。他爬到樹頂,吃蘋果,在樹蔭裏打盹……他愛這棵樹,樹也愛和他一起玩。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男孩長大了。他不再到樹旁玩耍了。
一天,男孩回到樹旁,看起來很悲傷。“來和我玩吧!”樹說。
“我不再是小孩了,我不會再到樹下玩耍了。”男孩答到,“我想要玩具,我需要錢來買。”
“很遺憾,我沒有錢……但是你可以采摘我的所有蘋果拿去賣。這樣你就有錢了。”男孩很興奮。他摘掉樹上所有的蘋果,然後高興地離開了。
從那以後男孩沒有回來。樹很傷心。
一天,男孩回來了,樹非常興奮。“來和我玩吧。”樹說。
“我沒有時間玩。我得為我的家庭工作。我們需要一個房子來遮風擋雨,你能幫我嗎?”
“很遺憾,我沒有房子。但是,你可以砍下我的樹枝來建房。”因此,男孩砍下所有的樹枝,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看到他高興,樹也很高興。但是,自從那時起男孩沒再出現,樹又孤獨傷心起來。
突然,在一個夏日,男孩回到樹旁,樹很高興。“來和我玩吧!”樹說。
“我很傷心,我開始老了。我想去航海放鬆自己。你能不能給我一條船?”
“用我的樹幹去造一條船,你就能航海了。”於是,男孩砍倒樹幹去造船。他航海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未露麵。
許多年後男孩終於回來了。
“很遺憾,我的孩子,我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了。沒有蘋果給你……”樹說。
“我沒有牙齒啃。”男孩答到。
“沒有樹幹供你爬。”
或許,我們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有兩棵蘋果樹。小時候會依賴,長大了會離開。然而,不論我們長多大,走多遠,蘋果樹都會無私地為我們奉獻他的果實、葉子、樹枝、樹幹,甚至如果我們需要,那最後的樹根也會拔起,送給我們——因為,他們就是我們最敬愛最無私的父母。“現在我老了,爬不上去了。”男孩說。
“我真的想把一切都給你……我唯一剩下的東西是快要死去的樹墩。”樹含著眼淚說。
“現在,我不需要什麼東西,隻需要一個地方來休息。經過了這些年我太累了。”男孩答到。
“太好了!老樹墩就是倚著休息的最好地方。過來,和我一起坐下休息吧。”男孩坐下了,樹很高興,含淚而笑……
寬恕那個傷害自己的人
文/[美]卡瑞爾譯/李斯
大衛的葬禮在9月一個細雨霏霏的清晨舉行,沒有儀式,沒有鮮花,沒有送行的親友。他這輩子幾乎都在憤怒和仇恨中度過,偷竊、詐騙、綁架,無惡不作。然而,他的死卻讓我覺得悲憫和釋然。
22年前的噩夢
22年前的一個下午。邁阿密一條寬闊的大路上。休斯從校車上跳下,蹦跳著向家的方向走去。還有5天就是聖誕節了。“今年的聖誕禮物會是什麼呢?”他邊走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