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天使生氣地說:“把我的翅膀還給我!為什麼要這樣?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了……”

“我沒有,我還是愛你的!我沒有藏你的翅膀,真的,相信我好嗎?”

“你騙人,你說謊,我不相信你了,我感覺你不愛我了!”

當她從櫃子裏找出翅膀後,就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男孩很難過,也很懷念那段美好的生活。他後悔了,就獨自坐到山頭的風口上,默默地懺悔:“縱然我愛你愛得發狂,也不能剝奪你自由飛翔的權利,是嗎?我應該給你足夠的自由,讓彼此有喘息的空間。我現在真的懂了,你還能回來嗎?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聖人都會犯錯誤,更何況是我呢,原諒我吧……”

忽然間,天使出現了。她被他的這一番話感動了,她溫柔地說:“我回來了,親愛的!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就陪伴在你的身邊,隻是沒讓你發現。”

“你真的不走了,真的還愛著我?”

天使微笑著說:“傻瓜,我感覺到,你還是愛我的,對嗎?我們彼此這樣地相愛,我為什麼還要離開你呢。隻要你還愛著我,我就一直愛著你,直到你又不再愛我的時候。”

愛情無疑是人世上最美麗的東西。每個人麵對愛情,都有不同的態度。尊重愛人,給他足夠的空間,是愛情成功的基礎。不要以為愛他就可以左右他,那樣,你最終隻能失去他。愛,不等於占有,而等於尊重。

黃瓜

文/何穎

我第一次走進那幢宿舍樓的時候,心裏一直在拿它與大學的宿舍作比較,太舊、太髒、太難聞!更不幸的是我所在的那間宿舍的門正對著廁所,且是男廁所!不由得我便對這裏的一切都厭惡起來。“鬼地方!”

“哦,這是你的舍友,這間宿舍連你共住三個人,咦!這是誰的狗?”

“我的。”一個高個子、長發的女孩子說,那女孩看起來約有二十五六的樣子,像個成熟的女孩。當那隻白色的西施狗奔向我時,她上前抱住了它。我便說:“這狗真可愛!”

“你也喜歡狗?”領我進來的房管科的人說。

“喜歡啊!”我想可愛的小狗當然人人都愛了,那人一定也喜歡吧。

“宿舍裏不許養狗,明天你把它弄出去!”房管科的人拉長著臉說。

房管科的人將鑰匙給我,當他將門“砰”一聲關上時,那隻狗豎了豎它那看起來很柔軟的耳朵,並“汪”了一聲,長發的女孩抱著它,用一隻手拍了拍它的背說:“乖!別叫!”於是它嗚嗚了幾聲,將目光轉向我,它的眼睛分明是杏眼的模樣,再配個長而整齊的“劉海”,小巧的黑鼻頭和薄薄的嘴,還真不愧“西施”的名號。它的眼睛像是剛用水衝洗過的一般,幹淨而明亮,一點敵意也沒有。但我卻並不是一個非常喜歡狗的人,說真的是有點“怕”,說喜歡它,那隻是看在它主人的麵子上。因為狗在生活中雖然和人的距離很近,但它畢竟還不會說人話,我無法和它溝通,因此通過它“沒有敵意的眼神”,我也不能肯定它對我的態度,我甚至怕它突然跳過來,弄髒我的衣服,就算是弄破了,我也無可奈何,我能和一隻狗計較嗎!所以我便隻能對它“敬而遠之”了!

我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因為我不關心這些,直到有一天。

同宿舍的女孩帶著男朋友聊天,當我進門的時候,他們正在逗那隻狗。“來!上來!”男孩把一小塊火腿腸向上拋,也許是希望它能跳得更高些吧,但那畢竟是隻寵物狗,它還不夠靈活,它總是接不住拋過來的食物,每次使勁向上一蹦後,又不得不在地上尋找那沒有接住的食物。我倒不很喜歡這個方法,我隻覺得雖是條小狗,但它畢竟也是個生命,有眼睛、耳朵、鼻子……還有一些我所不能了解的思維,喂就好好的喂吧,拋來拋去的,是取笑它嗎?於是便冷冷地問:“它叫什麼?”

“黃瓜(還還)。”

“黃瓜!”我心裏暗想,什麼名字!但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這名字真怪!”

“怪!”那男孩看著我,仿佛我的臉比那狗的名字更怪!

我也無可奈何,我能和一隻狗計較嗎!所以我便隻能對它“敬而遠之”了!“黃瓜!難道還不夠怪嗎?!”我還想說“怎麼不叫個絲瓜、南瓜什麼的”,但後麵的話終於沒有說出口。

“黃瓜!”女孩和男孩都笑起來,“娟娟要是聽了一定會生氣得很,你居然將她的狗叫‘黃瓜’!”

“那叫什麼?”我不好意思起來,原來是我聽錯了。

男孩瀟灑地用手將額頭上的頭發向後一撥,說了一句標準的普通話——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