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看到他臉色變得一片死灰,便有所察覺,立馬閃身躲過,恨恨地罵道:“都這般偏激做什麼,我也沒有打算要你一條老命!”至於老者如果沒有選擇自爆,雲澤是不是會大發慈悲,留他一條性命,那隻有天知道了。
(這些人不知道究竟是何來曆,嘿,還忘記戰前通名的那一套了,不然倒是可以問問清楚。)雲澤暗忖。
他隨即打量起了四周的戰利品,那些散肉碎屍中的零星法寶以雲澤現在的眼光自然是看不上了,左右探視了一陣,他撿起了飛出老者手中的紅色瑪瑙號角。
“咦!”瑪瑙號角甫一入手,雲澤便發出了驚疑聲,他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綺夢先前交給他的黑色瑪瑙。兩隻瑪瑙的質地摸上去非常相似,上麵流動的能量並不為自己所熟悉,它們的形狀構造也極其接近,隻是彼此的紋路有很大的差別。
反複比較了半晌,雲澤沒有得出結論,他試著吹了吹號角,卻是曲不成曲,調不為調,隻好苦笑著無奈地放棄了。
雲澤剛想抬起腳離開,忽然注意到了老者站立的那一麵祭台上刻了無數古怪的字符。琢磨了半晌,雲澤發現自己並不理解這些字符的意義。
嚐過了西圖族祭祀權令上六字符文的甜頭後,雲澤自然不會放過這麼重大的線索。他小心翼翼地削下了分別刻著字符和獸紋的兩麵,一齊收納儲物戒中方才作罷。
舉目望去,玄龍雙翅血色更重,看去仿佛一塊純粹的雞血石雕鑄而成。它一身光溜溜的黑皮竟然隱隱泛起了白光,初長成的柔柔白毛覆蓋了周身,閃爍著淡淡的月光。它正自顧自興奮地追逐著奔散逃命的凶獸,不時吞下一兩顆品色較好的結晶體。
“嘿,這場凶獸動亂倒是給強驢兒帶來許多好處。”雲澤哂笑道。
玄龍吞下的凶獸結晶體委實太多了,鬱積的凶獸精華在它體內不能及時被消化,迫使得它再度進化,所以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哂笑之餘,雲澤將目光轉向了烏依凝,剛想招呼她一道離開,但是看到的情景卻讓他大大地吃了一驚。他慌忙飛身過去,問道:“啊,依凝,你怎麼了?”
烏依凝臉紅似火,一身的春毒火燒火燎地發作起來,她的皮膚摸上去感覺好像是一塊燃燒著的火山。雲澤心神略轉,便知道可能是方才的蛇蟒之毒發作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毒性竟是如此纏mian入骨,好像無法擺脫了一般。
烏依凝感到一個溫暖的手掌把住了自己的手臂,耳中所聽到的“依凝”的稱呼,她隻準許過一個男子如此稱呼。她本就在死死克製對雲澤的一腔情思,現在春毒泛濫,那一丁點的克製之心化成的堤壩登時被洶湧的情潮衝垮!
伊人失去了所有的神智,八爪魚一般扒拉住雲澤,雙腿緊緊地箍住了雲澤的腰肢。星眸迷蒙,朱唇中幽幽然勾人魂魄地吐露出yu望之辭:“雲郎,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