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族長,你們族中是不是還有什麼聖物是西圖大神留下的?”
雲澤原本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族長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猶豫了起來。蘭兒立刻詐唬道:“族長,我們宗主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哦,你要是不告訴他,我們姐妹三人可難保你不會被——唉,可憐啊——”
一聲“可憐啊”被她拖得老長,恍似巫山猿啼,分外惹得人心裏發寒。
雲澤摸摸鼻子,納悶自己怎麼片刻功夫就開始殺人不眨眼了呢?
族長渾身一個冷戰,囁嚅道:“還有的神物,你們姐妹也應該知道的……就是西圖大神留下的祭祀權令。”
“哦,是那塊破銅爛鐵。”蘭兒登時失去了興趣,小時候每逢祭祀,族長總是要拿出一塊據說是西圖神留下的權令主持。權令實在是普通得很,諒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事。
“族長,能不能麻煩你拿出來給我們看上一番。”雲澤倒不作此想法,他自小受到老道教育的結果,養成了“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寶貝”的習慣。
“好吧。”族長很清楚“人在屋簷下”的道理,順從地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打開後,裏麵出現了一塊青銅鑄造的橢圓形手鐲。手鐲造型古樸、寬有五寸多、分六個剖麵,每麵都有一個古怪的符文刻在上麵。
“咦,雲郎,這不是——”綺夢指著其中一個符文駭然出聲。
雲澤同時注意到了,那個符文極其類似在焰空晶碑底部刻著的傳送符文,兩者幾乎一模一樣,不過仔細看眼前的符文好像又要更加複雜一些。
他的手指小心地撫mo在上麵,綺夢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又被卷入一個未知的空間……所以她牢牢地抓著,哪怕是麵對死亡的威脅,她也要跟雲澤一道去麵對!
這次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經過了地底洞府的一番修煉,雲澤已經凝煉出了一顆舍利子,周身的釋力再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不受控製地自行運動了。
雲澤凝神內視,小心地運使了一小部分釋力,小心地描摹出了眼前的符文,沒想到周身釋力再度不受控製地湧了出去。雲澤內心惶急無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題,好像要完成這個符文必須要這麼多的釋力,少一分都不行。
在外人看來,雲澤的手指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地運動著,一條金色的絲線出現半空,構成了一個玄妙的符文圖籙。
符文完成,雲澤口中驀地吐出了一個禪音——“唵”,禪音空闊邈遠,恍似蘊含了千層音浪,奧妙無窮。
“雲郎!”綺夢一聲驚叫,就覺得手中雲澤的手臂突然消失了,想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她雙膝一軟,就要往下倒……
“小傻瓜,我沒事。”
綺夢耳邊忽然傳來了雲澤的聲音,雲澤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綺夢也不管還有如許多的人在旁觀,雙手緊緊拽住他,將臉埋在他懷中不肯出來。
公孫冶大煞風景地幹咳幾聲,問道:“雲小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我們看到你一下子便消失了?”
雲澤的注意力被他的話所吸引,皺眉問道:“你們剛剛看到的情形怎麼樣?”
“宗主,你剛才的是一種特殊的遁光嗎?我們根本沒有看到你消失的情景,然後你就再次出現了。”蘭兒嘴快,回答道。
雲澤仔細回憶了剛才的情況,好像在自己完成了那個符文後,一股龐然的力量就開始布滿身體四周。似乎逼得自己不得不移動,自己順其自然,借助這股力量遁出去約有幾十丈遠。
也就是說,在蘭兒她們眨眼的工夫,雲澤已經無聲無息地打了個幾十丈的來回,而且他們連自己消失的痕跡都沒有看清楚!
“這似乎是真佛宗流傳已久的一種功法——無形劍遁!奇怪了,雲小子,你怎麼會?”公孫冶畢竟見多識廣,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