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的熱度大概隻有幾天,太子行賄隻是像是被人狠狠的壓製住,在宮再聽不到有關太子的輿論。但是周遇佳確實全心記掛著,太子之事一日不查清,她就不忍心再去拿他的金牌。隻要自己逃出了宮,侍衛告訴皇上她是拿了太子的金牌,這樣一事未平,一波又起,那自己真是火上焦油,害人不淺啊。
但在讓周遇佳整日呆在宮裏這樣耗著,真是會把自己逼瘋的。終於,周遇佳終於下決心自己去幫太子洗清真相。周遇佳趁著沒下朝,便獨自來到朝前。
“左大人。”看到左大人出來,周遇佳趕緊迎上前去,“左大人請留步。”
“您是?”左鵬進宮不久,不知道後宮中人員。
“哦,我是順親王的女兒,周遇佳。”周遇佳熱情的自我介紹。
“哦,是公主殿下。”左鵬趕緊施禮。
“左大人請起。”周遇佳扶起左鵬,微笑著說,“本公主聽說左大人是從江南來的,而我也是江南之人,所以就擅自跑到這兒來找左大人。”周遇佳優雅地說,“我在宮中實在無聊,不知道左大人能否邀我去府上一坐,也好共同敘敘家鄉話。”
“公主美意,微臣怎敢拒絕。”左鵬趕緊回到,“但在公主出宮,自然要和皇上稟告,不如明日你我二人共稟了皇上,再做決定。也好讓微臣有所準備,不能怠慢了公主殿下。”左鵬句句有理地說。
“好,就明天。”周遇佳看他答應的痛快,自己心中也很暢快,“左大人確實是颯爽之人。”
周遇佳回到寢宮,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之前祁君台和自己說過,君呈確實給他過不少銀兩,但那隻是他出身貧民,十年苦讀考上狀元,現在舍家棄子獨自留京,家中隻有母妻女三位婦孺,所以太子可憐他,又十分欣賞他的才能,就拿了自己麾下財務給他,想讓他安心為官,為朝廷效力。可是反過來他反過來卻說是太子因為他家中貧苦,想因此收買他。聽到這樣,周遇佳都不由怒火直升。
次日,他果然履行承諾,邀請周遇佳去他府上做客。到了左府,情況確實不容樂觀。語氣說是官宅,不如是說是一塊兒待開發的地皮,幾座房廳被收拾好用作招待和居住,其餘的都隨意的敗壞著,別有一番淒涼的韻味。
“我昨日特意叫人準備了些材料,今天這些飯菜都是下官親自所做,一些江南小吃,如有招待不周,還望公主海涵。”
看著褪去朝服的左鵬,舉止文雅,確實不想是敗類之人,難道真是自己閱曆太淺,看不透此等衣冠禽獸?
“左大人謙虛了,貿然打擾,左大人還要見諒。”周遇佳也客氣地說。
為了避免冷場,周遇佳早就做好輔助工作,但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交談,甚至可以說是和自己同齡的人交談,一場飯下來,兩個人真是感覺是相交故友,要是現在就這樣讓周遇佳回去,周遇佳到還真會有些不舍。
“左大人園中如此荒破,為什麼不就勢拿太子給您那些錢裝修一下府邸,也讓這裏顯得有些門麵。”用餐已進尾端,周遇佳終於開始轉入主題。
“對於金錢,衣食住行這種東西,左某並不在乎。”左鵬定定神說,“而且太子的錢,左某畫著怎能安心。”
“聽太子說,這錢就是為了讓大人貼補家用的,何必辜負了太子的一片好心呢。”周遇佳又婉轉地問。
“公主,朝中之事,公主還是少知道為好。”左鵬頓了頓,“太子雖然給了我錢,但在左某怎麼會接受這不明之金,這種拿著朝廷俸祿,還暗地收紅包隻事我是不會做的。”左鵬說著,就像自己真的清明如鏡,真的沒有收取太子行賄之錢似的。
“那當時大人直接不收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先收下再歸還呢?”周遇佳繼續問。
“人嘛,都是有私心的,下官確實有一時想要收下這批錢,但在下官的良心不允許下官這樣做,但是要是直接歸還,就相當得罪了太子殿下,而這樣,即使自己得罪的太子,但在也落得皇帝的信任。我不求榮光一世,隻要在皇上在位之年,貢獻自己的微微薄之力就好了。”左鵬大義凜然地說著。
“左大人,咱們明人麵前不說假話,我隻想讓左大人和我說實話。”周遇佳清幽地說。
“微臣不知道公主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大人是不準備和我說實話了。”周遇佳拿起茶杯,“大人家的茶杯真是簡樸,想必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像大人家這樣的茶杯了。”說著,周遇佳一下把茶杯衰落在地上,取出一片碎片,“您說要是在您的府邸,本公主要是出事兒了。您可擔待的起嗎?”說著,拿著碎片,有意無意的在自己麵前滑動著,好像這一刀沒準哪一下就會真的劃到這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