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久,大齊的巡邏兵便是到場了。
來的,大約有十個人左右。先是將圍攏的群眾如數撤離,隨後領頭的目光便是在我和乞丐身上遊走。
打量了好一會,才朝我開口道:“為什麼殺人?”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
聞言,領頭的便是笑了:“那被他搶的民女是誰呢?是你嗎?”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舒服,皺眉,狠狠剜了他一眼:“是個女子都知道丟人,自然是跑了!”
“跑了。”他重複了一邊,朝旁邊的人,投遞了一個讓我看不懂的笑容。
可偏偏就是這笑容,所有人都笑了。
如同耍猴一般,戲虐的看著我。
“是不是一個長得還不算太醜的女乞丐?”那人又說道。
說起乞丐,我特意回想了一番那個掙脫完便是逃跑的人,確實不醜,就算被一個傻子乞丐看上,也不足為奇。
可領頭的接下去說的話,卻讓我有些無語。
“那女乞丐是男乞丐的老婆!兩個人都是傻子,每天都在這條街上上演強搶民女!你看到周圍有人管了嗎?傻子,來人,把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扣押,帶到衙門讓大人定奪!”
這誤打誤撞,我竟然將好好的一對傻夫妻給拆散了。
後知後覺被上前扣押我的官兵直接挨住了肩膀。
既然之則安之,希望這位傻子大哥不要怪罪於我才好。
就這樣,我便被人直接押到了當地的府衙裏麵。
也不知是大齊的官府程序與大曆不同還是怎麼滴,我愣是沒見到官員,便是直接被官兵押入了大牢裏麵。
這見不到人,我還怎麼設計,見到何以凡?
“喂!你們怎麼不審問一下我,就直接關起來了!”我直接上去朝著正給我鎖門鎖的官兵懟到。
那人倒也是不惱不怒,被我如此一問,鎖完門鎖淡然抬頭:“大人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開審訊你?”
日理萬機?一個小小的地方官,都要用日理萬機來說道的,真不知是這官員太自大,還是這官兵太自誇。
“我跟你說,你去跟你們的大人說,就說我殺了一個人,一定要見到他!”
“殺人?”官兵笑了一番,朝我旁邊指去:“看到了嗎?這裏可不止你一個殺人犯。皇上有規定,近期隻管抓,不可殺。所以你呀,就待著吧,說不定皇上那天心情好了,就全給你們放了。”
“哎,你別走,你回來!”我朝著漸行遠去的人,用力呐喊,最後確是無疾而終。
哎,這裏要見官員,咋就那麼困難呢……
“嘿,姑娘。”剛剛泄氣的坐下身子,旁邊牢房裏的人便是朝我說道。
我懶洋洋的朝他瞥了一眼:“幹嘛?”剛才的官兵說了,這裏關的,可都是殺過人的。恐怕我還是少接觸他們微妙。
“跟哥說說,你殺了誰唄。我這是在這一片可是混久了,哪家屋子裏麵躺的什麼女人那都是清楚的很!”聽他如此說,我便是再度抬頭看了他一眼。
男子麵容,可以用猙獰來形容,臉上數不清的刀疤,猶如告訴著外人,他殺起人來,多麼冷酷無情。再加上他剛才的言語,怕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殺了某家婦女丈夫的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