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就見他啪的一聲,將手裏的什麼東西拍在了書案上。
我頓時一愣。
盯著書案上的信紙,氣的陡然發怵。
信上的內容,顛倒是非,無中生有,不忍直視!
而且,顯然不是何以凡親手寫的!
他的字,我怎麼會不認識。
“這我不知道哪裏來的!”我篤定的否認道。
“這信,是從你懷裏掉出來的。本是好好躺在信封裏麵。卻偏偏一不小心被朕看到了!你深夜被大齊的人接走,順手還拿回了和何以凡的信箋。你現在還在我這邊否認,口口聲聲說著擔心我。魏芯一,你偷人的本事,可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拓跋楚的話,字字珠心,句句挖肉。
“不是的,不是的!”可我卻除了一遍遍否認,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信裏都說了,讓你不用擔心跟我的比賽。他定會獲得全勝,再將你娶回當皇後!”
這是他一直自行言說的話語,可當真不是我要聽到的話。
看著拓跋楚漸漸陌生的模樣,我頓時有些怒了。
鬆開了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脖子。
“看到這是什麼了嗎?我昨晚,是去見何以凡了。但是我真的沒有跟他通信,也沒有要跟他苟合的意思!我讓他撤兵,還大曆和大齊的百年太平。我甚至不惜犧牲生命跟他交換。”
“可他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就因為他不讓我死,才打暈了我,從新將我送了回來。”
“拓跋楚,你為什麼總是不信我?卻又將我圍困在你的身邊!”
說道激動處,兩行淚水不自覺的流淌了下來。
前世,我便是一直哭,動不動就哭。認為哭可以獲得所有人的原諒。
可最後卻是得到所有人的背叛。
所以這輩子,我幾乎從未哭過。
隻是這一次真的——太過絕望了。
拓跋楚驀然身後,再次將我擁入了他的懷裏。
變臉如同七月夏日裏的雷陣雨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芯一,對不起……”
失望,大概就是如此了吧。我雖然抵在拓跋楚的胸口,淚水卻是更加無止境的流淌著。一直到了天際微亮,我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而驚醒我的,卻是軍營中,因戰爭而吹響的螺號。
“拓跋楚!”我夢魘中驚醒,雙手下意識摸了身旁的人。
不見了。
身邊的溫度,早已不再溫熱。眼睛所到之處,也早已沒有了拓跋楚的聲音。
想起剛才睡夢中聲音,緊著心口便是朝外麵喊道:“快來人!”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佩刀的年輕的將士立馬進來了。低著頭,跪在我的跟前:“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人呢?皇上人呢!”
“皇……敵軍在今日清晨突然來戰,皇上已經應邀前往前線了!”
什麼!
何以凡所謂的戰爭,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而且拓跋楚離開之時,也沒有帶上我!
心頭莫名其妙白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霾籠罩著。快速下床,穿戴好了衣服便是對仍舊跪在地上的將士說道:“還不快點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