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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清晨。
我被一陣寒意凍醒了。
睜開雙眼第一時間,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應該是郊區的一處草木屋,僅用幾個木頭搭建而成的窗口外麵,鬱鬱蔥蔥全都是四季青。
我吃力的從木板床上爬起來,順帶看了一眼蓋在身上的被子。
真的是……棉無幾兩,大冬天給人蓋這個,太過黑良心了!
思量著,一個噴嚏毫無預兆的打了出來。
“阿嚏——”我渾身一個顫栗,大腦一瞬間發蒙。與此同時,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我警惕的朝前方望去,剛看清對方的模樣,身體的本能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阿嚏——”“阿嚏——”“阿嚏——”
連續打了三個,緩了許久,才勉強抬起頭來。
此時,何以凡已經端著一碗薑湯,走到了我的跟前。
想起昨天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故意瞥向了一旁,不去看他。
“二姐,你把這碗薑湯喝了吧。都怪我昨天晚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多餘的被子。才害得你感冒的。”
早已到了及笄年紀的何以凡,卻此時軟軟糯糯,帶點乞求的聲音,讓我有些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軟。
不知是不是何婧本身的緣故,先前對他所有的偏見,此時好像消失了一半。
可剩下的另一半,卻讓我偏執的冷哼一聲:“你放我走,我就原諒你!”
“你要去哪兒?”他弱弱的問道:“是要去找拓跋楚嗎?”
聽得他如此說,我下意識扭過頭去。看他依舊呈現端著薑湯讓我喝的模樣,突然有些難為情
“那你想要幹嘛?”
“你大費周章,當初特意離開了何府,離開了我。現在又百般想要將我捆綁在你的身邊,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沒有思想,你覺得應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聽著我突然而來的責問,何以凡臉上凸顯意一絲焦躁。
“當初要離開情非得已,但是現在我已經有能力了。隻想保護你。二姐,我以前就說過,要保護你。現在我有能力了,我……”
“是,你有能力了!”我附和著他說道:“可惜,我已經不需要你的保護了!”
不知道算不算爭吵的一席話,何以凡的眸色陡然變得難過起來。
我於心不忍的將目光瞥向遠處,屆時,腦中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我問你,你除了不是爹的親兒子以外,你還是什麼身份?”
當初他給我的匕首上麵刻著“大齊皇室”四個大字。
理應屬於大齊皇族人。
可如果他真的是大齊皇子,他也不應該隨便給才是。
何以凡動了動唇畔,突然將薑湯塞到我的手中:“餓了吧?我去給你拿早餐。”
很好,又來一個要瞞著我的人。
我被迫接過尚有餘溫的湯碗,眼睜睜的看著何以凡快速的離開了房間。短暫的思量過後,看著手中那晚黝黑的湯水,一股腦兒便是吞了下去。
想要逃出去,體力肯定不能輸。
放下了喝空的瓷碗,我揭開被子便是小心翼翼的朝門口走去。
稍稍打開了一個小縫,觀望了一番外麵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