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過眸子怔怔的盯著站著他跟前的兩個人。
“你們怎麼來了?”拓跋良噌的一下,坐起了身姿。
“皇上,這個點你不應該在勤書房嗎?為什麼會在這裏?”我好奇的問道。
拓跋良卻是冷眸瞥了一眼拓跋楚。
“朕身體不適,沒有去上早朝。”過了一會,又問道:“不過這一大早,你們二人為什麼會同時出現?”
這……
不等我想好如何解釋,拓跋楚便是開口了。
“我隻是來跟你說一聲,奏折已經全都處理完了。”
這話不像是報備的,口吻更像是隨口一說。我在腦中過濾著這句話的含義,有些驚訝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以前我知道他們水火不相容,旗鼓也相當。
拓跋良更是無時無刻想要滅了拓跋楚的趨勢。
可眼下,分明是有人披著羊皮裝溫順。
而拓跋良,正是那一隻被剝走了羊皮的羊。
嗬,拓跋良輕笑一聲。
“所以你們兩個是來找朕秀恩愛的?”
他要是這樣想,我自然也很樂意在他傷口上撒把鹽。不過此番過來,除了“秀恩愛”我倒是還有另外一件事。
“皇上說笑了,我和大殿下沒名沒……”分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肩膀便是被一雙大手招攬了過去。
身子猛地撞到了拓跋楚的胸膛,抬起頭時,他還是一臉的麵無表情。
“是的。”他說的,極為自然。
我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輕輕想要推開他。
當真是個善變的人。
一麵好像很討厭我,一麵卻要在拓跋良麵前賣弄。
越掙紮,卻越發現對方的手掌握的越緊。
肩膀處傳來的陣痛,停歇了我想反抗的心。
見他們二人隻是對視卻不說話,我便是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皇上。”剛脫口,肩膀上的握力輕了許多:“你可還記得兮妃?”
拓跋良眉頭一皺,思量了一會才點點頭:“你提她做什麼?”
“她快要生了你可知道?”
拓跋良繼續點點頭,眼神裏看不出對口中提到這個人有半分不一樣的情緒。
“她想見你。”我直言道。
“不過一個後宮婦孺,若是每個人都說要見朕,那朕是不是不用管天下的事了。”
薄情的人果然連借口都比一般好聽的很多。
我思量了一下:“皇後將她禁足了。你可知道為什麼你的後宮,到現在都沒有為你生下一龍一鳳。她現在眼看就要臨盆了,若是您不去見她,兮妃最後抑鬱成疾了,你作為一國之君,可對得起丈夫這個角色?”
因為我奮力替別人說話的模樣,拓跋良多看了我幾眼。
接下去我也實在想不出其他說動他的理由,便也隻要幹巴巴的站著。
良久之後,拓跋良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樣。
“想不到皇兄的未來王妃,管的可真是多啊!”
“多謝皇上誇獎!”本是譏諷的一句話,卻不曾想一直懶得開口的拓跋楚,認認真真的回答了!
我忍不住抬頭多看了幾眼,突然覺得,他還蠻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