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他有些盛怒,噌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陡然間,我從俯視他,變成了需要後退兩步的仰視他:“拓跋離心是拓跋良的兒子天下人皆知。你想要討好拓跋良,所以就必須對他兒子好。林鋃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千方百計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你也是嗎?”
我動了動唇畔,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要說什麼?說拓跋離心是他的兒子嗎?
可我要用什麼身份說?
“你沒話說了是嗎?本王對你的好,不如他一個權位……”
“啪……”我一巴掌打在了步步緊逼的拓跋楚臉上。
這不是我本意。
可是聽他那樣說,就猶如原本被沙子填滿的心,突然被滾燙的水狠狠澆滿。
掙紮,窒息,疼痛……
未等反應過來,拓跋楚黑壓壓的腦袋直逼過來。
不等後退,腰間就被他的臂膀狠狠纏住。唇畔被無情的撕咬著,我本想掙紮,一開口卻被他席卷而來的舌尖狠狠占有。
唇齒相交,相濡以沫。
從最初的反抗,到最後的妥協。
我不知覺的張開雙手,附上他的後背。和他默契,而又熟悉的親吻著。
有些身體的本能就算過去一年,兩年,四年五年都不會忘記。
原本以為我不愛他了。
誰知道,原來我從頭到尾愛的都隻是他。
拓跋良,不過是犯渾道路上的一個汙點。
一席接吻下來,我麵色泛潮的盯著他。
“幫我個忙好不好?”
“什麼?”他溫柔的俯視著我,是我從未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幫我把拓跋離心從林鋃身邊搶過來。”
話音剛落,本是抱著我的臂膀陡然收了回去。我一個沒站穩,直突突的從拓跋楚身邊摔在了地上。抬起頭時,拓跋楚本是溫柔的眼神消失殆盡。
“廉價的女人!”拓跋楚冰冷的吐露出這幾個字之後,頭也不回的邁開了步子朝外麵走去。
他要這樣,我能理解他。
若是以後天下太平,我的罪孽全都還完,我想我可能會跟他說,他才是拓跋離心的親爹……
拓跋楚走後沒多久,春靈便是進來了。
看到還坐在地上的我,慌忙的便是跑了過來:“姑娘,姑娘你怎麼坐在了地上?冬天天涼!”
我從地上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不礙事,隻是一不小心摔倒了。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我餓了。”
春靈見我一臉無恙的表情,倒也乖巧的沒在追問。隻交代了一句秋靈正在做,便扶著我回了自己的寢殿。
關上門,將所有人都遣散了出去,我從箱底翻出了許久沒看的兩個東西。
拓跋楚的折扇和何以凡的匕首。
折扇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模樣,林天珠那把火燒起來的時候,毀了一半,若不是青佑當初冒險拿回來,恐怕連一半都沒有了,也不知道許久沒有消息的她,現在身在何處。
思量著,我坐在窗口朝著夕陽發了一會呆,目光陡然瞥見何以凡那把匕首的刀鞘處,這兩天見過的大齊文不少,赫然想起那兩個字什麼意思。
大齊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