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就不怎麼見他們碰麵,今個兒,怎麼倒是過來了。
秦海全然不顧在場五六雙眼睛,直接跑到拓跋秋的跟前,扶住了對方的臂膀:“秋兒,我來晚了,你沒事兒吧?”
我望著眼前這對苦命鴛鴦,鼻翼竟然有些酸楚。吩咐了一聲,讓宮女們全都撤退出去,轉身對春靈說道:“你也出去吧,幫我看著門,有誰過來了,就在門口大喊一聲。”
“恩恩。”
稍過片刻,房間裏,就截然隻剩下我們三個了。
秦海小心翼翼的將拓跋秋扶到了軟榻上,四下無人,拓跋秋則是如孩童一般倒在對方的胸膛處,無聲的哽咽起來。
“好了好了,我在這兒呢。別哭了啊。”
秦海輕輕的拍打著拓跋秋的後背,我悄然走近。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就連哭泣聲也變得愈發薄弱。秦海微微抬頭,書生氣質濃鬱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我,隻是眼下,裏麵更加多了幾分無奈。
和南笙相比,秦海身上多了幾分讓人穩定的氣息,或者拓跋秋就是喜歡這一點吧。
“秋兒心直口快,還望魏貴人不要介意。”他說道。
我搖了搖頭,見拓跋秋不再哭泣,順手遞了一杯茶水過去,給她潤潤喉。
“喝點吧,哭了這麼久,喉嚨也疼的。”
言罷,拓跋秋自是乖乖的接過,咕嚕咕嚕一口全喝了下去。
這般模樣,倒是讓我聯想到了剛剛抵達新地方小貓。爪子看似很鋒利,內心卻是脆弱敏感的狠。
“秋兒,實在不行,我就去跟皇上說,讓他給我們賜婚吧。”秦海陡然說道。
“不行!”
原本我偏向南笙,也是因為拓跋秋雖然口口聲聲說著愛秦海,可我始終沒看到秦海為他們的愛情付出過什麼。
不過眼下的出乎意料,著實讓我再度為他們改觀。
拓跋秋的態度非常明確和果斷:“我不是說了,不能讓皇兄知道我們兩之間的事,他一定會想著法弄死你的。”
“我讓你帶的藥你帶的嗎?快給我!”
我此時不好插入到他們中間,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秦海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花瓷小瓶。半分猶豫,才遞到拓跋秋的手中。
“秋兒,真的要這麼做嗎?”
拓跋秋對於秦海的疑問,一點遲疑的神色都沒有。自顧自自的打開瓶口的活塞,在自己手中倒上了兩粒丹藥。
看著秦海愈發難看的神色,在拓跋秋仰頭吞下之際,我陡然上前截下了。
“你吃的這是什麼?”
見我厲聲問道,拓跋秋麵色一怔。
“這叫假死丸,”秦海幫忙說道:“顧名思義,就是供人假死用的東西。服下後兩三天之內,身體機能會驟然損害,造成死亡的現象。”
這假死丸我是沒聽說過,但是聽這藥效,不由得想起折傾曾經說過的某種藥物,跟它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但是那東西人吃下後,雖然可以炸死,騙過別人的眼睛,可自身也是極大的損壞。
“可有什麼副作用?”
“最壞的效果,便是我躺在床上一輩子。”拓跋秋說道。
我眸光愈發變得寒冷,有些憤怒的盯著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