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七七八八說了幾句話,何勇便開始開門見山:“嶽母大人,不知道你突然到訪,可是有什麼事情?”
蔣母被打斷與羅氏的聊天,倒也不惱怒,看了一眼蔣氏道:“我女兒說,想要回家住兩天,我便是過來接她回家的。”
說來也是奇怪,蔣母好歹也是蔣氏的生母,此番非但沒有跟女兒好好絮叨絮叨,倒是跟府裏的一個,她女兒的夫君小姨太太聊上了。
蔣氏沒有太多表情,祖母倒是朝蔣氏冷哼一聲:“都是家裏的事,怎麼還鬧到娘家去了呢!”
大概祖母這句話戳到了蔣母的底線,我正看著戲的眸子,陡然間被蔣母盯上了。
“我做娘的,聽說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過來主持主持公道怎麼了?我還沒死呢,我女兒可比不得那些沒了娘親的人,到處咬人!”
這句下言外之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說的是我。
眼下不好爆發怒火,免得正中她下懷,當真成了到處咬人。
“我可是聽聞了,我女兒的病,就是被人下藥,害出來的!”
蔣母見在場沒人反駁她,臉上的勢氣,傲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還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我。
羅氏此時,陡然間也一同站了起來,溫聲細道:“蔣夫人,您也別生氣了。不過是小孩子犯了錯,不敢承認罷了。先前還說是我誣陷她呢。”
這雙簧唱的,我也是無言以對。
“外……”我剛準備起身,卻被一旁的拓跋楚按了下去。
“何婧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斜眸望向拓跋楚。
他竟然在為我說話?
蔣母來勁了:“我說親家母,你這二孫女,應該還沒許配人家吧?”
“沒有。”
“那就奇怪了,剛才也是這位公子跟您二孫女不同進來,現在又幫忙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何府,偷偷摸摸招了二女婿呢!”
蔣母的話毒的祖母懶得回答,我在心中掂量著拓跋楚會不會突然爆發收拾了這個‘毒婦’,何穹卻陡然插入我們的話題:“外祖母,齊楚的意思是,這件事還沒查出個水落石出。萬不可隨意妄斷。畢竟……”
“哪裏來那麼多畢竟。”蔣母搶言。
何勇許是受不了這麼多女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大怒一聲吼道:“夠了!”
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是有些存在。何勇一聲過後,所有人都有些忌憚的朝他望去。
隻見他臉色略黑,過了一會才開口:“嶽母大人,你舟車勞頓幾天也是累了。我命人給您安排了房間,你去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個兒再說吧!”
說完,不再言語陡然起身帶著自己的隨從,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何府有個習慣,但凡是有人歸來,一是把所有人叫來迎接,而是客人到來的第一餐必定是一起的。
可是眼下,何勇竟然厭煩到第二項直接忽略。
祖母借口身體不適,也草草離開,不過一會,廳裏就隻剩下病怏怏的蔣氏以及她的母親了。
我剛準備走,蔣母又把我叫住了:“我命你跟我女兒道歉!”
我回身朝她一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