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怨念,惡徒(2 / 2)

“我該死!我該死!”黃小軍雙眼呆癡,一邊說著,一邊往牆上撞著,刺鼻的氣味傳出,他竟然已是大小便失禁。

“快拉住他!我想,當時黃小軍並沒有殺死大莊哥,而是在心慌意亂之下打昏了他。大莊哥在昏迷了很久之後,醒來過來,在歸來的途中方才遇到了野豬,這才不幸遇難。”蕭秋把所有的因果想了一遍,說出了他的推測。

眾人聽後,這才反應過來。有幾個力壯的不避腥臭,按住了黃小軍,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在這裏。

“大莊哥,你安心的走吧!凶徒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神奇的是,蕭秋這句話一說完,黃莊那暴睜的雙眼就緩緩地閉上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不可思議,人們都怪異地看著蕭秋,仿若重新認識他一般。在人們的眼中,蕭秋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可是就是這個小孩子,三言兩語就把一件匪夷所思的謀殺案揭發了出來。

死者的種種異變,現場詭異的氣氛,使許多大人們至今都是心驚膽顫,可是一個小孩子卻始終是那樣的淡定自若,仿若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這還是一個小孩子嗎?村裏人鬼神的信仰很是篤定,他們把這一切都隻有歸於死者陰魂不散,托身在了蕭秋的身上。

反應過來的大人們迅速地控製了黃小軍,把他帶到了外麵,葬禮繼續舉行。蕭秋見到事情完美解決,呆了一會兒之後,就向家裏走去。

路上,張大龍問道:“小秋,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秋淡淡道:“剛才不都是你暗中做的嗎?打黃小軍,移動他的左手,掀開大莊哥臉上的白布,不都是你做的嗎?還要問我?”

張大龍喃喃道:“對啊!剛才我還真怕我出力太大。”接著,他又搖搖頭,“不對,不對,大莊哥的眼睛可不是我能撐開的。”

蕭秋摸了一下緊跟在旁邊的小虎,徐徐道:“人的精神是天地間最為玄妙深奧的東西,他能創造任何奇跡。有的時候,即使他死了,身體腐爛,但他的精神在某種情況仍可能存在著。”

張大龍連連點頭,道:“嗯!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鬼。”

蕭秋看了張大龍一眼,道:“也不盡然,其實,以我的了解,鬼的形成,絕不會是這樣的簡單。他需要天時地利,種種苛刻之極的條件,才能擺脫天地輪回之道,存在於天地之中。”

張大龍迷糊了,他問道:“不是鬼又是什麼?”

蕭秋答道:“是執念,心有所係,即為執。大莊哥和黃小軍以前是多麼好的兄弟朋友,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在深山中打獵。大莊哥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黃小軍會向自己下殺手。在古墓之中,黃小軍肯定是在大莊哥沒有提防的情況突然襲擊,他以為自己已經殺死了大莊哥。其實,大莊哥並沒有死。在經曆了一段時間後,他又醒了過來。”

“雖然清醒了,可是大莊哥的傷勢肯定很是嚴重,墓室之中,沒有任何吃的,森林之中,危機四伏,大莊哥隻有回到家中,才能生存下去。”

“重傷的身軀,在森林中行走,可以相見,那是一段多麼艱辛的路程。在這個過程中,大莊哥對於黃小軍的恨意漸漸加深,他不斷地想著,這究竟是為什麼?在無數次危機之中,大莊哥不斷地醞釀,積聚著對黃小軍的恨意,直至到了一個最高的極限。”

“到最後與野豬的遭遇中,他隻能赤手空拳同凶猛的野豬作著殊死的搏鬥,可惜的是,他最終殺死了野豬,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繼續行走,隻能躺在陰暗的森林中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唉!……”說到這裏,蕭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躺在陰暗的森林之中,身畔是腥臭的野獸,鮮血在一滴滴地流出,生命在點點地消失,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黃小軍,大莊哥的心頭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又怎能死得瞑目。又怎能在死後不產生強大的怨念,進而變成強烈的怨氣。”

大龍聽得似懂非懂,他搔搔頭,道:“噢!我懂了,黃小軍最後隻所以會發癲,是因為被黃小軍的怨念侵蝕,對不對。”

蕭秋搖搖頭,道:“大莊哥的怨念雖然很強,可是還遠遠不足以威脅到黃小軍,若不是他飽受驚嚇,心誌大亂,他也不會被怨氣侵體。而大莊哥的怨氣可能也最多存在一個晚上,到明天烈日出來的時候,他的怨念也會徹底消失在陽光之中。”

“原來是這樣。”大龍想了一會兒,又道:“可是,你開始是怎麼知道大莊哥是被人謀害的。大家都認為他是被野獸咬死的。”

蕭秋看著張大龍,淡淡道:“因為我能夠看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