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邱小可處出來後,關婉馨本想找張鵬程興師問罪的。由來隻有新人笑,何人聽得舊人哭啊,但電話撥通後,她又變了卦,看在300萬的份上,她現在還得低三下氣地求張鵬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她是女人,沒有直接的權利,隻有誘惑的權力,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張鵬程得知她與邱小可談妥後,當下就應承下來,經過一番運作,邱小可果然順利地拿到了地。關婉馨怕韓雪橫插一刀,事情辦妥的當天,她就找邱小可取出300萬,然後直奔上海,她準備打前好站後,再把兒子接到北歐。但在機場上,卻節外生枝,韓雪眼看到手的300萬泡湯後,她氣得直跳腳,立即帶人追到上海,攔截住關婉馨,想要回300萬,實在不行分一點是一點。
豈料,攔截是攔截住了,關婉馨卻把她嗆得吭不出聲來。關婉馨本來是要回到機場的,但兒子又突然不去北歐了,關婉馨隻得推遲航班,回到了青州市。卻正趕上了劉遠征與姚曉晨的婚禮,一係列變故如白晝與黑夜交替著,關婉馨的天空一會兒亮一會兒暗,她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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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征與姚曉晨在婚禮上的幸福相吻,不禁勾起了關婉馨的傷心往事,在鼓起勇氣參加婚禮前,她曾強迫自己千萬不能在婚禮上哭,可身臨現場,她還是忍不住了,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她由哽咽而號淘,尤其她登台唱了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後,更立時吸引了四鄰八桌的眼光,人們都好奇地看著她,當然,來的客人中也有許多是過去參加過關婉馨與劉遠征婚禮的親朋好友,他們看待關婉馨的目光帶著鄙視、嘲弄甚至是幸災樂禍,似刀、似劍,剜得關婉馨的心生疼……
當新郎、新娘被別人簇擁而出時,關婉馨仍是不停地擦著洶湧而出的眼淚,姚曉晨經過她身邊時,特意停下了腳步,在耳邊輕聲說:“婉馨,你別哭了,我現在的心也很亂,等過了這陣我會主動找你好好聊聊。”關婉馨還沒來得及作答,她身後的人已經把她擁出了門外,把關婉馨一個人冷冷地甩在餐廳裏。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服務員都快收拾好餐桌,關婉馨才止住了悲聲,她拎著包,剛要離開,後來她接到了張鵬程打來的電話,去了青州賓館。張鵬程這段時間心神不寧,老覺得要出事,省裏也接到了舉報,派下了調查組,本來他想關婉馨這根“導火索”去了北歐會好一些,但沒想到她又出現在青州,而且還在前夫的婚禮上“張揚”了一回,張鵬程又急又氣,就安排心腹何亞男把關婉馨軟禁起來。
關婉馨見不到張鵬程,擔心會有不測,就想辦法逃離,她騙何亞男說要上廁所,而後利用廁所裏的浴巾、毛巾,撕成了條,結成了繩子,自己從窗戶裏鑽了出來,沒想到剛落地,暗處就閃出兩個彪形大漢,他們架著關婉馨往外就走,關婉馨驚恐地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架我?”
兩人並不作聲。關婉馨心想,難不成那韓雪又打上門來了,不對呀,她不是被自己鬥敗了嗎?再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回到青州呀。就這麼想著,那兩個漢子已把她架上了一輛汽車。
關婉馨被帶到了郊區一間廢棄的倉庫,那兩個漢子輪流著看管她,她忐忑不安,那個胖漢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立即跑到室外去接,關婉馨的聽力很強,再加上倉庫四處漏風,胖漢盡管躲著她接電話,但聲音還是飄了過來,她隱約聽到胖漢喊了聲“邱總”,不由得一驚,該不會是邱小可指使的人綁架她的吧!
事實上,她的預感一點都沒錯。張鵬程正處於風口浪尖,最急的除了他本人而外,還有那些行賄過他的人,其中就包括邱小可,一旦東窗事發,邱小可行賄圈來的地全部泡湯外,他也難免牢獄之災,而邱小可行賄都是通過關婉馨“這道手”的,因此隻要關婉馨不作證,邱小可屆時來個死不認帳,這事也許能頂過去。
聽說關婉馨要遠走高飛,他很高興,但冷不防關婉馨殺了個回馬槍,又回到了青州,他驚訝萬分,就安排人盯梢著關婉馨,後來關婉馨去了青州賓館張鵬程的房間,他的心又稍安了,但仍安排人密切關注著,因此,當關婉馨好不容易逃出來後,卻被邱小可安排的人逮個正著,她最終還是沒能逃開邱小可的手掌心。
關婉馨心知不妙,好在那兩人押她來的路上,並沒有沒收她的手機,她把手伸進袋裏,手指摁在手機上,憑著感覺在手機鍵盤上敲字,估計著敲好了,而後摁了個號碼發了出去。她暗自祈禱,但願收到短信的人前來解救她!
就在她手機短信發出後不久,那個胖漢也接完電話進來,他咬著瘦漢的耳朵輕語了幾句,瘦漢就朝關婉馨看了兩眼,那眼神布滿猙獰,關婉馨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