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走了,怕我這庸醫害人,你們怎麼不走?”
林思之對跑了這麼多客人一點也不著急,一副不緊不慢舒適暇意地樣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問。林思之自動忽略了那小女孩,一看便知她是那少婦帶來的。
那花發發白的老頭子哈哈一笑,年紀雖然大了,而且也是傷病纏身,但精神頭倒是好得很,聲音洪亮地道:“老頭子我活了七十有五載,別的什麼本事沒有,卻勝在閱人不少。你這娃兒雖然年輕得很,但相貌神態俱是落落大方,說話底氣充足、不卑不亢,又是那老神醫的徒弟,就算你是個庸死,也庸不到哪去,醫不死我。而老頭子我的病去別處也治不好,唯有等死的份。我為何要走?”
林思之不禁對這個老頭子來了點興趣,嗬嗬笑道:“好,就憑你這一句‘醫不死你’,我也不會把你醫死了。來吧,紮幾針!”
老頭子有些驚訝地道:“你不問問我的病情?”
“反正都醫不死你,你怕什麼?來吧,脫掉上衣紮幾針吧!”林思之拿出銀針,示意老頭子趴在針炙床上。
老頭子一愣,接著便又是哈哈大笑,極是豪邁地道:“好,好,醫不死我!我來。”
林思之笑著給老頭子幾針紮了下去,其實,不用問,林思之一看便知道這老頭子的情況了。體內生機枯萎,五行淩亂,身體抵抗力全無,各種疾病全都來了,而壯年時這老頭子肯定也是個不安份的主,消耗的元氣太多了,已是從根本上斷了醫治的可能。正如他所說,確實是唯有等死的份。
不過自然,老頭子這在別的醫生眼裏是絕得沒處絕的情況,在林思之這個連修真者都能醫的醫生眼裏卻是小菜一碟。老頭子這情況說病是病,說不是病也不是病,根本原因不過是體內生機不在,將要走到生命的盡頭而已。
這情況好辦得很,林思之通過銀針用靈氣給他修複枯萎的經脈,給他斷絕了的生機重新注入一些生機,再把淩亂了的五行撥亂反正,除掉那些雜七雜八趁機而入的病症,最後固本培源一番,便解決了。
半個小時候之後,林思之收針,而老頭子的情況卻以一種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回複著。原本幹澀鬆弛的背部皮膚慢慢變得有了光澤與彈性。黯然無色的老臉此時也變得紅光滿麵,精神飽滿。
老頭子不敢相信地感覺了下身體情況,卻發生那些各種各樣數不勝數的疾病傷痛竟然全都不見了,唯有一種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的感覺。
老頭子愕然了良久,才相信這是真的,不是幻像,更不是在夢中,神情有些激動地看著林思之道:“你這娃兒不愧為老神醫的弟子,妙手回春,妙手回春啊!”
林思之輕笑道:“老頭子,沒醫死你吧。好了,別激動了,你的病還沒完全治好了,來,去那個小妮子那裏拿一副藥,吃了下去,你便會痊愈了。”
老頭子接過林思之開的藥方一看,疑惑地道:“老頭子我雖不通醫理,但活了這麼多年,中藥還是認識不少的。這些,我怎麼一味也沒見過?是些什麼東西?”
林思之揮手道:“這是看在你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份上,特意給你開的藥。別人可沒這機會,放心吧,還是那句話,醫不死你!”
老頭子聞言嗬嗬大笑:“好,就憑你醫不死我,你給我開什麼我都敢吃下去。”
老頭子領藥之後過來交錢:“小娃兒,你這妙手回春之術又加上這些不平凡的藥一共要多少錢啊?”
“你隨便掏一張吧,掏到多少便是多少了!”救這老頭子用的是從昆侖山裏踩上來的天材地寶,比起那些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什麼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又加上林思之特意配製的藥方,診金根本就不能用俗世裏的錢去衡量。林思之也沒打算收老頭子多少錢,全是一時興趣,看這老頭子順眼而為的。自然,也唯有這老頭子有此機緣,其它的,林思之可不會用這些天材地寶了。治普通人用普通藥,哪有醫生治小病用絕世好藥的。
老頭子也不多說,掏出一張一百的,拱手道:“老頭子我知道這次治療是無價的,也就不談錢不錢的問題了。小娃兒,老頭子記住你的情了,有事便來此處找我,老頭子定當全力以赴。”說完,在紙上留下地址與聯係方式便走了。
林思之笑而不言地接過錢與寫著聯係方式的紙。卻聽到一個婉轉纏繞而又顫抖的聲音
“小神醫,求你治治我的女兒吧?”
林思之抬頭望去,說話的正是那美麗的少婦,此時她正一臉激動興奮又有些擔悠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