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裏麵有個公子你應該認識。”秦霜兒翹著蘭花指,整了整自己的頭發。
李瑾琪一陣納悶,低著腦袋猜著到底是誰,腳下已經跟著霜兒移到了前頭,秦霜兒蔥白的食指指著窗邊那桌人,撅著她的櫻桃小嘴,一臉幽怨,“喏,就是那群人,那白衣服的不就是延壽堂的白展陽嗎?長的這麼禍害人間,讓我還怎麼做生意啊!”說完,秦霜兒小臉微紅,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看到帥哥。
李瑾琪順著那跟蔥白的食指望去,靠窗那張黃金位置上正幾個人,兩大一小,正齊刷刷的盯著自己。左邊的狐狸眼,滿眼精光,輕啟朱唇,“白老弟,也不介紹介紹?”
白展陽摘下鬥笠,妖媚的俊臉一小子變得緋紅,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常色,“李老板,今日找你是想談一下硝石的價錢。”
李瑾琪被白展陽富有磁性的聲音電懵了,眼前的白展陽一襲白色交領長袍,身材修長,體型勻稱,滿頭的銀發低調的綰了一個發髻,藏於帽中,深邃的褐眸,要沒無雙,精致的臉蛋配著他的一身白,仿佛猶如清晨山上走下的仙子,出凡脫俗。怪不得秦霜兒說他禍害人間,坐在人群中,白展陽實在是太紮眼了。
李瑾琪看著眼前的俊人,怎麼也不能把他和那天襲擊自己的黑衣人聯係在一起,是他嗎?哈喇子差點流了出來。
李瑾琪轉念一想,不對,這人剛剛說要和我談硝石價錢的,自己不能被他的美色攪得心神不寧,帥哥歸帥哥,生意歸生意,遂即恢複常態,“小弟招呼不周,倒是白老板,怎會尋到這裏?”
白展陽的臉已經恢複他平時生人勿近的招牌表情,清澈的雙眸看著李瑾琪,仿佛要把她洞穿,“今日是他朋友和他妹妹來喝茶,偶爾碰到李老板……”
“這位哥哥,我是恭王府的易沁,這位是我的父王,不是我哥哥。”小女孩用純真的眼睛盯著李瑾琪,清脆的童聲再次響起,完全不顧“狐狸眼”向他使眼色,“白叔,撒謊可是不對多!你今天明明是特地帶沁兒來的!”
“狐狸眼”易殤滿臉黑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壓低著聲音哄到,“沁兒,出來之前怎麼答應父王的,出門不能叫父王或者爹爹,要叫哥哥,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狐狸眼挎著臉,一臉後悔。
易沁眨巴著大眼睛,搖晃著自己那粉雕玉琢的小臉繼續的爆料,“可是沁兒也答應了幾位母妃的,出門一定要叫父王爹爹。少數服從多數,沁兒隻能聽母妃的了!”一桌人集體暈倒,李瑾琪驚訝的看著恭王易殤,狐狸眼的年紀怎麼看都隻有二十三歲左右,居然然能生出八歲的女兒。易殤的狐狸眼果然不是白長的,早婚成這種程度。
幾桌人哄笑一堂,易殤尷尬的眯著狐狸眼,喝了一口茶,“嗬嗬,小女無知,本王失禮了。”反是白展陽,一臉淡定,繼續把玩著他手裏的青釉茶杯,仿佛剛剛的事情都沒看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