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淩澤猛地從桌上驚醒,全班同學都驚訝地看著他。
“淩澤,你要是不想聽,就給我滾出去。”班主任袁如亮鐵青著臉,冷冰冰地說道。
這是,做夢?
淩澤一臉茫然地呆愣著,但是很快他就興奮起來,好久沒有做過這麼有意思的夢了,初中時代誒。
他看著一張張長滿青春痘傻看著自己的稚嫩臉龐,心中頓時豪情萬丈。
淩澤心裏冷哼一聲,今天老子就讓你們這群呆瓜看看,什麼叫做真男人。
於是,他極為爽快地站起來大聲地說了一句:“出去就出去,老子早就不想聽了。”
緊接著,淩澤就在全班同學難以置信的崇拜目光和班主任難看到極點的表情下施施然向門口走去。
“哎呦。”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淩澤早就忘了記憶中那個高高的門檻,啪得一聲臉蛋和水泥地麵來了個第一次親密接觸。
“哈哈哈...”原本安靜的教室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連麵色鐵青的班主任都忍不住鬆開了緊繃的黑臉。
我去,好痛啊。淩澤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等等,這不是做夢啊。他突然意識到一點,做夢是不會感到疼痛的。
淩澤狠狠拍了拍堅硬的地麵,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手掌微微發麻。
重生了,我竟然重生了。
庸庸碌碌幾十年,終於讓我趕上一件牛逼的事情了。
這一刻,淩澤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滿臉傻氣地衝著大家嘿嘿嘿笑了起來。
“怎麼,不是要出去嗎?”班主任也被他這傻樣給逗笑了,沒好氣地問道。
淩澤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老師,我錯了,我剛剛腦子一下子迷糊了。”
班主任拿著教鞭啪啪敲了兩下桌子,板著臉說了一句:“那還不趕緊坐回去。”
“謝謝老師。”淩澤衝著班主任鞠了個躬,一溜煙地跑回座位上,乖乖做好。
“淩子,你真是真男人。”他剛剛坐好,同桌楊振乾就衝他比了比大拇指,然後嘿嘿一笑:“可惜隻有三秒。”
“滾蛋。”淩澤沒好氣地罵他一句,腦子裏卻還在努力消化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竟然真的重生了,還是自己的初中時代。
他看看桌上放著的電子表,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2008.05.15”。
這應該是自己初二的時候吧。這一年,這一年,淩澤突然想起來,震驚世界的汶川大地震好像就發生在前兩天,全國人民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沒有緩過來。
可惜自己晚重生了幾天,不過即使自己趕上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自己吧。
淩澤在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即堅定起來:重來一次,不能再像前世那樣窩窩囊囊了。這一世,自己定要活出個不一樣的精彩來。
“鈴鈴鈴。”下課鈴很快響了起來。
“淩澤,你跟我來一下。”班主任袁如亮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滿臉嚴肅地對著淩澤說道。
“淩子,自求多福吧。”同桌楊振乾幸災樂禍地衝淩澤輕輕說了一句。
淩澤滿臉無奈地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一路走來,兩旁的同學都用一種包含著同情、欽佩、難以理解等等多種感情極為複雜的目光對著他行著注目禮。
兄弟,一路走好。
淩澤臉上也不知不覺地帶上了莫名的悲壯表情,時隔多年,班主任的嚴厲還記憶猶新,現在剛重生就有機會體驗一番,怎麼能不讓他飽含著激動的淚水。
“說說吧,剛才又抽什麼風了。”到了辦公室,班主任放下教材,拿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老師,其實是這樣的。這兩天不是汶川地震的消息傳出來,我的心情有些低落,而且我每天晚上都學習到很晚,睡眠不足加上心裏壓抑,白天上課就有點精神恍惚。”
淩澤重生之後,對老師的敬畏之心大減,開始滿嘴跑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