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動。
“怎麼,我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嗎,還是你們的耳朵聾了?”他大聲說道,好大的官架子。
“領導,這件事還在調查之中,現在就對他們動刑,恐怕有點兒……”那個警察說道。
“這樣的刁民不對他動刑,根本就不會說實話,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這個案子我要親自審,現在把他們綁起來給我送到刑訊室,我就不信了!”
居然要刑訊逼供,這幫貪贓枉法的敗類!
那個警察沒有辦法,搖頭走到我們麵前,“二位自己過去吧,我就不動手了,反抗隻會讓你們吃更多的苦頭。”
雖然不情願,但是我們還是被帶到了刑訊室,隻希望著甄妮能快點回來。
現在能救我們的除了他就隻有五爺了。
刑訊室的布局和警局整體的風格不同,更偏向與古代的那種,在牆的一側有兩根木頭樁子,一看就時間很久了,上麵還有血跡。
以前粘上去的血幹了變成黑色,新的血又覆蓋在上麵,木頭本來的顏色已經看不見了。
對著門口的地方有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不過這個桌子不是木質的,應該是鐵做的。
與其說是桌子,不如說是床更恰當一點,這裏也是用刑的地方。
靠近裏牆的一側,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刑具,有的我認識,不過大多都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把他們兩個給我綁到柱子上,我倒要看看他們嘴硬到什麼時候,先放放血!”
“你們要動刑就對我動刑,不要碰林軒,
他身體不好!”高緣喊道,到這個時候她還在為我著想,要不是因為我的事他也不會淪落到如此。
我們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
“我是政府體製內的人,高緣的師傅是得道高僧,你們這樣對我們動私刑一定會承擔後果的,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如果好說好商量。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搶劫我們的事我們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大家以後見麵還是朋友。”我說道,已經做了讓步。
“給我上刑,不用聽他們廢話,一樣刑罰不行就兩樣,兩樣刑罰不行就三樣,直到他們招了為止!”
到這裏我知道再說什麼已經沒有用了,沉默就是最好的選擇,等待救援的到來。
高緣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但是我沒有想到第一樣刑罰他們居然用針。
十指連心,能有多疼我很清楚。
針很細,但是長度足有兩個手指肚那麼長,順著指甲就往下紮。
一根針紮下去還不到一厘米的我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那裏的疼痛特別敏感。
但是高緣硬是一聲沒有吭,一根針生生的就紮了進去。
但是疼痛是不會減輕一分的,他的臉都白了,額頭上出了層層虛汗。
“誒呦!有點能耐,不愧是修行之人,給我繼續紮,十根手指頭紮完還有腳趾頭呢,都紮完還不招就把他的指甲一個一個給我拔下來!”
“夠了,我招!”我喊道,不能再讓他受罪了。
高緣把頭轉向我,“林軒,壞事都是他們做的,受害的是我們,你招什麼,不就是紮針嗎,算什麼,我能忍受!”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對那個領導說道:“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高緣無關,是我主動攻擊那幾個陰魂,然後騙高緣說是他們先動的手。一切責任都由我來承擔,和其他人無關。”
那個領導站起身,走到我的麵前,眼鏡下麵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我,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確定?”
“林軒,你傻了,不能認罪,他們會殺了你的!畜生,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招!”高緣喊道。
“聒噪,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高緣無法開口說話,隻能發出嗚嗚的叫喊聲。
“你確定嗎,我再問你一遍?”
“隻要你答應放了高緣,我就招,你必須發誓不能再傷害他!”我說道。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如果你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刑罰,也許就不會這麼堅決把自己罪責都攔在自己身上了。”
“大不了一死!”都這個時候了,我也豁出去了。
“行,你夠義氣,來人,他不是要招供嗎,白紙黑字都寫上,讓他畫押,還有把錄音設備也給我拿來,讓他把自己犯下的罪從頭到尾好好說一遍!”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一個聲音傳來。
“你讓誰好好說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