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記得我。
我尷尬一笑:“就是這種方式有點……屍體你檢查過了吧,發現什麼了?”我問道。
她走上前,戴起手套,同時也給我拿了一副,手摸到女孩屍體的腋下一側,一下把皮膚掀開了,幾乎整個上半身的皮膚都被掀開了。
我看了一眼,所有器官都還在,唯獨沒有了心髒。
“死者叫孫瑤,女,今年20周歲,中專畢業後,一直在酒店做服務生,一年前,直播興起,開始在家裏做全職主播。事發當天,她說有朋友請吃飯就出去了,並沒有和父母說是誰,然後手機關機失去聯係到屍體在湖裏被發現。凶手對身體結構很熟悉,而且操作手法老道,用乙醚將女孩迷倒,然後將皮膚切開,把心髒取出。如果說這不算什麼,那麼他能在作案過程中,讓身體沒有大出血,甚至可以說整體的出血量逗非常少,從位置到手法,沒有幾年經驗的人是一定做不到的。很不幸的是,這些你剛剛符合。雖然我也不相信你就是殺人凶手,但是目前來看,你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她說的很專業,也很全麵,把我想要了解的事情基本都說清楚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還是嫌疑犯,真想和她好好交流一下。
我戴上手套檢查了一下屍體,雖然拿走的器官隻有一顆心髒,但是那刀法我一下就能看出來。
這就是我解剖的習慣,要是白淼和我師傅在,一定也會想到是我解剖的。
“發現什麼了嗎?”馮警官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會傻到說這就是我的手法,那樣的話就是自尋死路,等於承認了那女孩兒就是我殺的。
沒有新的發現,那隻能暫時關押。
我被送到了一間屋子,不過就隻有我一個人。
“事發突然,疑點眾多,還有很多調查在進行中,在沒有最終結果之前你就隻能暫時在這裏了。”馮警官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些流程我都清楚。
隻是想不到,有一天,我還成了階下囚。
在大學的時候,室友間還開玩笑說人活一生要是不進局子裏待幾天都不完滿。
我這好了,把一件有些難辦的事情提前辦好了。
我進來後不到半個小時,聽到外麵有嚷嚷聲,好像有人在滋事。
很快,我就看到有兩個中年人,還有幾個上了歲數的和一個年輕的。
推推嚷嚷的那些警察攔不住。
“就是他,阿姨,就是他,監控裏的那個人!”一個年輕人指著我喊道。
當下我就明白了,這是孫瑤的家人。
“你個禽獸,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麼忍心殺害一個女孩!”
“還我的女兒,我要進去殺了他,要他給我女兒償命!”
“開門,快開門!”
……
麵對孫瑤家人對我的謾罵和職責,我隻解釋了兩句人不是我殺的就再也沒吭聲,他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此刻換了是我也同樣會失去理智。
沒有什麼比失去所愛之人更痛苦的事情了,雖然我不是真的凶手,但是現在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凶手。
一個殺了他們女兒的惡魔。
我手攥的很緊,同樣痛恨那個凶手。
女孩的母親哭的死去活來的,最後身體支撐不住暈倒在地上被抬走了。
那些人這才離開。
馮警官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
“沒事,背後的人為了對付我布了這麼一個局,怎麼會漏了這一點呢,估計明天各大報紙上就會出現各種抹黑我的新聞,然後利用輿論給你們施壓,盡快給我定罪。”我說道,這就是套路,如果我想這麼誣陷一個人,一定會這麼做。
輿論的力量就是一把雙刃劍,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死人能說成活的,活人能變成死的,好人能說成壞的,壞人也能變成大善人。
“你放心,在案子沒有查清之前是一定不回定你的罪!”馮警官堅定的說道。
“謝謝你。”我回應。
“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在我手上出現冤假錯案,如果最終查明你是凶手,一定會重判!”
他雖然這樣說了,但是目前的情況對我依然不樂觀,各種證據都指向我就是凶手,再有輿論施壓,就算馮警官覺得有疑點。
他的上級,上上級,或者其他有權有勢的什麼人一聲令下,我可能就會被判刑。
得盡快想辦法才行,我可不能就這麼被陰,高緣還沒醒呢,我父母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一定不能讓他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