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情是盲目的(1 / 2)

太久沒上學了,寧可實在不習慣早起,賴床賴到了七點半才被忍無可忍的徐勇和張德碩給掀了起來,小個子肖瀟、胖子彭膨、本地人熊劍飛都早已經離開了寢室。

“我說你,不來軍訓也就算了,連上課都上了一個星期才來,現在還好意思賴床。”徐勇早就洗刷好了,看寧可一直賴著不起床,忍不住罵罵咧咧的。

張德碩卻在一旁悠閑的點了一根醒神煙,翹著二郎腿說:“非洲人你急什麼,我看寧可的麵相,最近剛在感情上經受了挫折,精神不振也是情有可原的。”

寧可本來還在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臉,聽張德碩這麼說立馬精神了,說:“這你也看得出?”

張德碩抽著煙搖頭晃腦道:“麵相學是很博大精深的一門學問,老夫也是苦學了十餘年才算是學有所成。”

徐勇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抽在張德碩的後腦勺上,說:“還學有所成呢,再不快點都要點名了。”

“我擦嘞!又不是我不快,你抽我幹什麼,抽寧可去!”

寧可趕緊拿上書,對徐勇說:“別別別,快走快走,別浪費時間了。”又對張德碩說:“你看我麵相,最近還有什麼劫難嗎?”

“桃花劫啊桃花劫,冤家宜解不宜結。”

寧可“切”了一聲,心裏卻有點疑惑,難道昨天欺負的那個女生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劫難?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三人隻能坐校車了,幾分鍾的車程一人要收一塊錢,心疼的徐勇一路罵罵咧咧的。

剛到教室,一個長腿大美女就叫到:“徐勇,快點,你怎麼才來啊,這裏這裏。”

徐勇好在膚色黑,臉紅都看不出,不好意思的看了寧可和張德碩一眼就縮著腦袋坐了過去。

“操!這是怎麼回事?”寧可問到。

張德碩趴在桌子上,說:“習慣就好,這家夥早就背叛組織了,上個星期我都是一個人坐的,你來了我好歹也有個伴了。”

寧可難以置信的說:“這家夥,看起來這麼老實,剛到學校多久呢,就泡上妞了?”

“也不是,嚴格來說,是妞泡他。”

原來,長腿大美女叫樊語嫣,軍訓的時候是和徐勇、張德碩一個連的。軍訓是按照院係來分配連隊的,十連裏電商一班的同學隻有四個,徐勇、張德碩、樊語嫣、紀成城。紀成城是一個很善於表現自己的人,主動請命,擔任了十連的班長(連長是教官)。班長主要的任務就是走隊形時在前麵扛牌子,訓練時在後麵扛水桶,除了為大家付出體力勞動,根本沒什麼好處能撈。紀成城幹了兩天,和連長、輔導員搞好了關係,就找了個借口請假了,連長雖然不爽,但批假的是輔導員,輔導員要管好幾個班級的同學,同學們分布在十幾個連隊裏,忙的不行,也沒太管這件事。

紀成城請假了,也沒人主動請纓來扛牌子搬水桶,連長看徐勇長得挺高大,就讓徐勇來幹了。徐勇心想,我一個不拔尖不突出的老實學生,怎麼就讓我來幹這事了呢?當時徐勇就念了兩首詩,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任勞任怨的抗起了水桶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就是這任勞任怨的老黃牛模樣,讓徐勇因禍得福,引起了樊語嫣的注意。在樊語嫣看來,高大威武膚色黝黑的徐勇很MAN,很有男人味,連“班長”這個虛名都沒有,卻還是為了大家心甘情願的付出著,說不上喜歡,但對徐勇已經有了好感。

直到軍訓結束,紀成城也沒有回來,最後是徐勇扛著連牌帶領大家在走方陣比賽中獲得了三等獎。上課的第一天,樊語嫣也不認識班上的其他人,就主動喊徐勇坐了過去,後來這就成了慣例,大學裏沒有班主任分配座位,兩人卻成了名副其實的同桌。

張德碩痛心疾首的說著故事,說著說著簡直要掩麵而泣了,說:“就這樣,沒想到啊沒想到,徐勇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也背叛了革命!兩人整天坐在我前麵打情罵俏,一點也不考慮單身狗的感受!”

寧可說到:“有這麼過分?”

“豈止過分!簡直無情!還有更過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