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對前麵不遠處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畢竟他的境界尚低,神識還不足以覆蓋這麼大的範圍。低頭走路,一邊想著靈氣、修行的事兒。
“安子,安子,等等我。今天還要去領獎麼?你到底買了多少票,才能天天中獎啊!”
這時,一個皮膚有些黑,但是身形頗為精悍矯健的家夥從後麵攆上陳安,一遍氣喘籲籲的說道。
“要!也不太多。一兩千塊的票吧,主要是最近運氣實在不錯。”
眼前這人名叫王亞,因為長得黑,又有些愣,被大家稱為愣二黑、小二黑、二愣子、二子、黑子。按照前任的記憶,這人應該是前任高中唯一的一個朋友。
黑子家裏是在菜市場賣活禽活魚的,生意不錯。小時候,陳母長帶著陳安去菜市場買菜,偶爾會去黑子家買些雞鴨魚給陳安改善改善生活。時間一長,倆小孩一個呆、一個愣倒混成了鐵哥們,後來還成了同班同學。
黑子家境條件要稍好一些,人愣,體格壯,從小幫著家裏殺雞殺魚也練出了一副膽。平日裏前任陳安遭人欺負的時候,總是黑子幫著出頭。
前段時間,黑子又因為打架,被他老頭關了禁閉,好幾天不讓出門。後來返校才聽說陳安去跟楊紫表白被拒絕的事兒,他人是愣,但又不傻,他這兄弟雖然暗戀楊紫暗戀到死,但要說表白這事兒還真幹不出來。
這愣二黑打聽出了前因後果,來陳安這一確認,操起塊板磚就要找史小虎麻煩。
陳安第一次麵對這愣二黑的時候,心中即是感慨又是尷尬。感慨是為前任這唯一的真哥們;尷尬是,他散修陳安若不是史小虎倒騰這事,還不知怎地呢?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恩人啊!
陳安好說歹說止住了黑子的壯舉,說那史小虎家大勢大,咱們平民老百姓胳膊拗不過大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好好讀書和掙錢。
讀書黑子是不考慮的,他的夢想就是開一個高大上的土豪公司,然後保養很多漂亮大學生。至於掙錢?
陳安拿出了幾張彩票,說忽然悟出了彩票的規律,中了好些大獎,一個人領太紮眼。讓他跟陳安倆人輪換著去,低調掙大錢,神不知鬼不覺。
這愣二黑信了,前前後後去了幾次,可不,今天又輪上他去了。
“安子,今兒不成。這幾天你不是也幫我買了幾張彩票中了麼,最近花錢有些大手大腳,被我家老頭發現了。他非說我是不是偷他私房錢了,怪不得他錢少了。我說是中獎了,他還非不信,說我要是能中獎,他早就成杭城市長了。
我呸,這老頭,就他這樣的還想當市長,當個菜市場場長都算抬舉他。安子,你說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他那點私房錢,我家那母老虎一清二楚,就他自己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陳安看著眼前唾沫橫飛的精壯黑少年,一陣陣頭疼。這家夥哪都好,就是這一口大嗓門、彪悍勁,跟他那菜市場練出來的彪悍老娘是一樣一樣的。陳安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忍不住打斷了義憤填膺的黑子。
“要不今兒還是我去好了,咱們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應該不會引人注意的。”
“額……好。還有個事兒,你得先借我幾張彩票試試,我得拿回。去當證據,回頭再還你。要不然那老頭不敢懷疑母老虎,肯定又要關我禁閉撒氣。我真覺得,我不是他的種。”黑子停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五千塊獎票都給你吧,我這還多。給你家老頭買些好煙好酒,忙活了一輩子,養活一家人也不容易。”
“得嘞,好兄弟不說兩家話,等我開上大公司,絕逼給你包上幾個大奶學生,天天雙飛,比那楊紫漂亮一萬倍。”黑子打了個手勢,興匆匆跑回家,準備賄賂自己老頭去了。
“……”
陳安無奈地搖頭,也準備去兌換今天的獎金,沒想到一轉身,看到了兩個人,都是滿臉通紅,其中一個尤其憤怒,眼中像是要噴出火。
正是準備結伴去喝杯咖啡的楊紫同學和簡若晴簡老師,簡老師年紀不大,和學生打成一片。顯然她們的表現證明,剛剛聽到了黑子那沒遮沒攔的一句話。
“哼。”楊紫同學重重一跺腳,走開了,眼眶微紅,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簡老師也氣惱地看了陳安一樣,急急追了上去。
“……”
“我tm找誰惹誰了,我隻想安靜地修真升級,有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