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感覺如何！”
腦域之中，維格列平淡的問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趙離分明感覺到一種幸災樂禍。
“還，，還可以！”
身體依然疲憊，精神力徹底消耗的後遺症逐漸展現出來。頭痛，惡心，昏沉沉，整個人感覺像是漂浮在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身邊有魔鬼的低吟，上方是無盡的解脫。
維格列的聲音更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出來，不清不楚，也不明不白，下意識的，趙離還是回答了一句。
話一出口，趙離的精神才微微一震，整個人的狀態恢複了片刻的平靜。下一刻，無盡的疼痛，疲憊，抽搐感淹沒了趙離。
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極限疲憊，那是比疼痛還要難受的觸覺。感受到身體的不適，趙離反而輕鬆了一些。能夠感應到身體，最起碼精神力不會慢慢消耗而亡了。
試探著張開嘴巴，金魚一般慢慢呼吸，夜晚冰冷的空氣入口，趙離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抽搐的四肢，打鼓一般的心髒在慢慢平息。
“死亡的感覺，還是那麼不讓人懷念！”
趙離一邊快速的吸收深藍色小手指骨的力量，輕輕一笑，說道。
“放心，早晚你會習慣剛才那種感覺的！”維格列盤膝坐在灰色巫源上方，聞言，平淡的說道。
趙離微微一笑，他知道維格列的意思。未來的世界並不平靜，大災變之後，喪屍，變異者，進化者還有各種變異獸組成新的世界格局，那是殺戮以及進化的世界。每個人都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哪怕是趙離，他也要麵對各種危機。
別的不說，光是一根手指骨就可以讓他陷入瀕死狀態，更別說其他強悍的部位。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趙離並不在意生死危機，他早就習慣了這四個字，他現在更好奇的是維格列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身體瀕死。
“透支！”維格列平淡的說道：“想要殺死正式巫師，平台的物理攻擊對他根本無效，想要殺死他，就必須要使用跟巫師一樣的能力，度！在最後一擊，我強行抽取了身體中的生命力精神力，融為了最後一擊，讓最後一擊短時間之內擁有了度的攻擊力，這才殺死了對方。”
“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一擊之力。如果不能殺死對方，那麼，咱們就會成為他的點擊咯！”看著右手中的深藍色手指骨，趙離隨意的說道。
“你理解的沒錯，連正式巫師都算不上的一等學徒，麵對正式巫師有殺死對方的一己之力，你應該感到榮幸！”說完，維格列停頓了片刻，抬起頭，平淡卻自信的說道：“至於失敗，我從來沒有想過！”
維格列有足夠的自信說這句話，七級超凡大巫師的經驗不是趙離可以想象的。那是經過上千萬次廝殺烙印在靈魂中的印記，從遇到中年男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確定了結局。
哪怕是隻能發揮一等學徒的實力，哪怕是被打入塵埃，哪怕是沒有了引以為豪的巫術。維格列想要殺死一頭被能量控製的正式巫師傀儡，也不會有失敗的可能。
維格列可以自信，趙離卻不行，他不是維格列，不管什麼時候，他永遠都是趙離。
聽完維格列的說法，他並沒有反駁，也沒有詢問，而是慢慢的閉上眼睛，開始回憶維格列反殺中年男子的所有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