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我來說,錢比什麼東西都重要,隻要他們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有點委曲我也願意自己扛著。
要是他們繼續當大爺,不肯道歉,不肯賠償,甚至還想著以勢壓人的話,那事情可就熱鬧了。
一個救了人的副縣長,讓被救者的家人在醫院裏給打成了重傷,這個事情本身,就觸動了整個體製的利益。
要是這樣的幹部都得不到保障,那麼其他人會怎麼看,會怎麼做?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硬要逼著我忍氣吞聲,把事情壓下來。
對於這樣的人,我絕對有把握把他給搞臭搞爛,讓他賴以胡作非為的權力回歸到人民手中。
不要懷疑,因為我學了四年的新聞學,而且也參與過,策劃過,成功過這樣的案例。
在這個自媒體遍地的時代裏,再想要一掌遮天,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說,現在到處都是受理這種舉報的,隻要他敢亂來,我絕對奉陪到底。
其實我還有最後一個倚仗,雖然從秦嶺的話裏能聽出來,這個秦東林應該是被家族流放出來的,但是畢竟是家裏血脈,可以自己不出息,但是不能被人欺負。
自己的孩子犯渾,自己可以收拾但別人不能說什麼,更不要說這次他們的混小子並沒有犯渾,而且是真正做了一次好人。
省裏就有他們的人,秦嶺也是一個很好的渠道,我有絕對的把握,真到了那一天,他們老秦家一定會出麵,但是能不能對付得了對方那就不知道了。
這種上層的較量,我不懂也不想懂,現在我隻能等著,等著看對方如何應對。
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我抬頭一看,一個瘦長臉短頭發的女人正站在門口,看她瓦刀一樣長的馬臉,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刻薄的女人。
我心裏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或許就是跟府國方爭吵的那位董小姐,看樣子她在拘留所那兒並沒有得到愉快的答複。
那女人見我睜開了眼,三步並著兩步走到我麵前,幅度很大的扭腰扭臀讓人很懷疑會不會把她那小細腰給折斷了。
“你就是那個撞了人裝好人的吧?我告訴你,董家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他們兩個掉一根頭發,你就等著去死吧!”
聲音一如昨晚,尖酸刻薄,驕傲跋扈,沒有一絲人情味兒,確實是董小姐。
我咧嘴一笑,“那你現在拿刀殺了我最省事兒,他們兩個掉的可不隻是一根頭發,而是流了一地的血,按你的說法,我豈不是百死莫贖?
他媽的,你們的命就金貴,一根頭發就能頂老子一條命?他媽的有錢了不想啊?老子要是不出手,可能早他們成了灰了!”
聽我這麼說,那個董小姐氣得直瞪眼。
我瞪了董小姐一眼,嗬嗬一笑,“怎麼樣?他們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裏裝死,難道都是我的錯?看什麼看,不服?不服你來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