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事?小季是我們醫院最權威的心理學博士,有她在,不會有事的。”
府國方說完轉過身,盯著正在從裏屋出來的兩名護士,“誰說這血液是愛滋病人的?你們有沒有一丁點兒常識,愛滋病人的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麼多年的經驗都哪兒去了?”
沒想到,府國方端起副院長的架子來,老臉一板,訓起人來也像模像樣的。
兩個護士的臉兒一直是白的,先是被老潑皮嚇的,後又被府國方給嚇的。
“說,怎麼回事!”府國方怒了。
事情的原因很簡單,那兩個護士原來隻是想把老潑皮嚇跑,沒想到的是,沒嚇跑人家,倒是把自己人嚇得夠嗆。
到後來,連她們自己都被自己嚇傻了,結果是把我給頂在前麵,擔驚受怕不說,甚至把睡美人都給驚醒了。
對我來說,這倒是很值,雖然當時嚇得要命,但是畢竟沒有尿褲子,現在孟婧瑤又醒了過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兩個護士說完以後,所有人都如釋重負,放下心來,卻有一個人放聲大哭起來。
大家一看,竟然是剛剛醒過來的傷痕累累的老潑皮。
這老家夥還真的被護士給嚇住了,不過這人要是心眼壞了,他就幹不出什麼好事來。
當他聽說自己感染了愛滋病,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恐懼害怕,而是憤怒,他感覺到老天對他不公,他要報複。
在他看來,得了愛滋病就是個死,那臨死之前一定要找個墊背的。
於是他抱大腿抱住的我,就成了他最好的選擇,人又年輕,又是醫生,要是把我也感染上愛滋病,那我豈不是比他更要痛苦萬分?
在這樣一種心態的驅使下,他才在護士站外麵等待機會,準備給我致命的一擊。
可惜了,在他即將就要成功的時候,我的睡美人勇敢地醒了過來,成功地救下她的王子。
等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剛才躲在護士站外準備殺死我的一係列行動,已經被錢勇的手下全部錄了下來。
而且一擊不成,他痛苦的嚎叫,現在都成了對他不利的證據。
從頭到尾,真正受到傷害的隻有他,而他不過是個潑皮而已,不過是想訛詐個幾百萬花花而已,有什麼錯?不過是借著機會抱抱小護士的大腿而已,有什麼錯?
尼瑪的你還敢再不要臉點麼?這樣的人活在人世間除了浪費糧食就剩下給人添堵了。
老天爺不公平啊,老潑皮哭成了淚人,可惜他剛才手持玻璃試管刺向我的那一幕,烙在很多人的心裏,不是他幾句哭訴就能改變的。
錢勇的人帶走了老潑皮,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最好的結局,也給所有想要到醫院鬧的人敲響了警鍾,護士妹妹太恐怖了,隨便編個筐就把有名的老潑皮給裝進了去了,這下子一個故意殺人罪估計是跑不掉了。
謝過錢勇,約好找時間一起喝一杯。
老錢倒是挺高興,這又間接地相當於立了一功,算是又沾了我的光。
警察一走,我一把抓過府國方,現在對我來說更重要孟婧瑤恢複到了什麼地步才是如何應對她的關鍵,這事兒隻能拜托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