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在一起碰了一下,我一仰脖幹了杯中酒,好酒,夠勁!
放下酒,嗬了一口酒氣,我突然問道,“秦嶺在哪兒呢?”
“她在家啊……”徐裕建隨口說道,但是幾乎同時就改了口,“應該在家吧?要不然能在哪兒呢?這都快過年了。”
秦德林和秦凱林一齊抬頭看看我,又都低下頭。
我倚在椅子上,盯著秦家兄弟二人,“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好歹我叫過一聲二姐,是真的很關心她。”
秦德林搖搖頭,“沒事,你不要多想,秦嶺真的沒有什麼事,隻是現在不宜出來見麵而已。”
我能說什麼,在這裏,我隻是一個冒牌貨,根本沒有我說話的份。
“好啊,隻要她沒事兒就好。”我點了點頭,“能給她捎個信嗎?你們誰要是見著她,告訴她我挺想她的。”
我是真的挺想她的,在很多日子裏,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持,一想到背後有她在,我才敢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去做那些看起來沒頭沒腦的事情。
因為我相信她,相信隻要有她在這裏,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包括那次在省城打架、鬥酒,都是這樣。
呃,最後一次與她見麵不正是國慶時在省城嗎?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三個多月了,想想仿佛還在昨天一樣。
那天晚上,也是像這樣,她陪著我拚酒,好像是喝了紅酒,然後又喝啤酒,反正一直喝到斷片兒才算完事兒。
第二天醒來時擁著於小茜,她卻在旁邊看著,好像在研究什麼東西一樣。
想想就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今天卻隻能捎個口信給她,這世界真是變化無常。
秦凱林抬頭看著我,“你說你有一大堆舊書,是指那些古版線裝書嗎?”
明明知道這小子在帶節奏,把話題從秦嶺這兒挪開,我還不得不接著。
“是啊,羅紅總工會圖書館裏,有不少是解放初和破四舊時,從地主家收上來的舊書舊畫什麼的,現在都是我的了。”
我抬頭看看秦凱林,“不但這些破書,羅紅縣周圍幾乎所有的明清古建築都被我買下來了。”
“操!”秦凱林爆了一句粗口,“你買那麼多老房子幹什麼?”
“我原來是想著開發整理一下,可以用來搞特色明清古居旅遊”,我拿近酒來給他們三個滿上,“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很多文物都是藏匿在老宅子裏的,你說我會不會淘上那麼幾個,那豈不是發了?”
秦凱林不屑地看看我,“文物?你要是敢買賣文物我第一個不饒你,起碼還能賺個大義滅親之類的。那叫古玩,明白嗎?”
“好吧,古玩行了吧?”我舉起酒杯中,“各位,我高攀一句,叫聲哥,這兩天我看出來了,你們都是好人,要是咱們是兄弟,那絕對是親的。
這杯酒,我謝謝你們。小酌一杯,足感盛情,若有來生,約為兄弟!怎麼樣,我湊這兩句還湊合吧,來,幹了!”
這杯酒,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一起舉杯幹了。
幹了杯中酒,我這才得意地一笑,“其實羅紅那地方過去不窮,那些老房子裏鐵定有好東西,就算是沒有,簡單裝修料理以後,就可以開發特色旅遊,到那裏,這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