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沉默之後,最終還是由餘連開口了:“呃……那個……你好,我是餘連,來自格朗斯揚卡鎮,21歲……”
怎麼感覺是被逮捕了?
“銑赬仡。”女孩留下一個簡短的名字,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
先程頤?還是啥?餘連根本沒聽清。這到底是什麼奇葩的名字啊?這很明顯是個亂取的名字吧!到底是誰在字典上亂翻出三個字就算女主的名字啊,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會給女生取名字?
餘連在聽懂名字時感到了淩亂,忍不住向上天比了個粗鄙的手勢。
不過,雖然餘連的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還是緊跟上了徑自離開的銑赬仡,畢竟他還有很多要問的。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災難?人們都跑到哪裏去了?幸存者呢,有活人嗎?你認識一個叫普雷托夫的人嗎,就是一個身材高大有灰白頭發的中年男子?
想問的問題一連串地都蹦了出來,而眼前顯然隻有一個人可能有答案。
“喂,銑……銑赬仡!”餘連慌忙帶上自己落下的東西,快跑跟上前麵的銑赬仡。雖然隻是一個女子,沒想到她的速度也很快。
聽到背後的聲音,銑赬仡並沒有回頭,隻是速度稍微緩了一點。
“嘿,”餘連總算趕了上來,忙不迭地問道,“我知道我們才見麵,不過我可以問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
銑赬仡的視線猛地掃了過來,就好像在說:“你昨夜究竟死哪裏了?整個鎮都在開煙火大會而你個人竟然還能蒙頭大睡!”
不過實際上的回答是這樣的:“襲擊。”
我就說嘛。一會兒見到普托叔叔再問個清楚吧,普托叔叔說話直,銑赬仡說話拐彎抹角像是在做冰雕。僅僅是幾句對話餘連就意識到了和她對話會是多麼艱難。
“你幹的,你們幹的。”
襲擊者原來是……我!銑赬仡的感情起伏實在是太少了,餘連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這不是重點,為什麼這個鍋要我背?不對不對,小人可是良民,我怎麼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更可況當時我還在呼呼大睡!“我們”?我又不是跟怨靈怪一夥的!
雖然嘴裏有一大堆想吐槽的,到嘴邊的仍然隻有一句:“這……這不可能吧,我?”
“**控了,睡夢中的人,被一個強大的怨靈怪。”
怨靈怪,結果還是怨靈怪!餘連知道怨靈怪有各種各樣的形態,有五花八門的殺人方式,可從來沒見過具有精神控製能力的怨靈怪。要真有這種怨靈怪,人類早就在地表上被毀滅殆盡了。
“我被怨靈怪操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連問得很急切,可銑赬仡的回答依舊不緊不慢,就像狙擊手幾百米開外一槍擊斃了敵方首領,在敵人忙著搜查的時候他卻悠然自得地躲在掩體裏。
“睡夢中的人突然醒了過來,渾身充滿怨靈能的藍光,開始襲擊還醒著的人。隻有兩種方式解決他們,殺了,或者關起來。不這麼做,他們還會站起來。他們失去了理智,死的時候……”
然後我就是他們中的一份子,我也參與了襲擊?餘連恍然醒悟,為什麼自己醒來時會是被牢牢地鎖在了公共宿舍裏。同時襲來的還有一陣又一陣的惡寒。
昨天夜裏,他突然醒了過來,渾身泛著藍光,失去了理智,吼叫著衝向身邊能見到的任何一個活人,抓住她……然後是撕咬……
餘連不禁摸了摸嘴角,試圖在上麵找出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血痕。
銑赬仡將話頭繼續了下去:“……會變成一灘藍色的液態怨靈能。”說著,她指了指地上的一灘藍色黏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