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你!”
我失聲的叫道,聲音包含著太多的情緒,這裏麵有被欺騙,有迷惑,還有更多的不解,甚至隱隱有發現其中隱情的一絲絲的興奮,各種感覺讓我頓感手足無措!我下意識的退後移了一步。
二叔約我在晚上九點來到這個榆林路四十九號的地方,在跟走迷宮一般的行進當中,我見到這裏隱藏的那個人,這個人我曾經見過兩次,一次是他約我在飯店見麵,一次是他似乎身受重傷詐死之時!他就是汪肇華!
汪肇華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半響之後才說道:“你來了!”
“來了又怎麼樣?”我顯然沒有好氣,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後掏出了香煙,點上了一支!二叔從後麵你過來對我道:“別抽了!他是肺癌!沒幾天了!”
“算了!讓他抽吧,你也知道我這是肺癌晚期,反正也沒有幾天了!”汪肇華擺了擺手道,他這樣說我反倒有點不適應,還是將煙熄滅了,但心裏似乎堵著什麼,我扭回頭問二叔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叔聽出我的語氣不善,但他沒說什麼,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汪肇華對我道:“你不要難為他了,其實很多事情他都是做的情非得已,雖然他對你講的事情中與很多虛假的成分在裏麵,但大致上去也沒有多少出入,隻不過要看你的分析能力了!”
“分析什麼?淩雲霄根本就不是上一個李高明,什麼傳承都是假話,這還不夠嗎?”我怒道。
二叔歎了口氣道:“其實淩雲霄已死,傳承也確實存在,隻不過有些恩怨的確不是我說的那樣!”
汪肇華打斷二叔的話道:“國邦,還是我來說吧,現在趁現在我還能解釋的通,過後就很難了!”他轉向我道:“我和你二叔,呃不對,我和李國邦超過六十多年的友誼,是不是夠資格向你解釋什麼哪?”
“雖然這讓我有點意外,不過我不打算追根問底,我隻想知道真相,不管是你們誰說都一樣!”我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並且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我不能錯過。
“也好!不管怎麼說,你的確是有權利知道真相的!”汪肇華說道。
“其實這一切還都需要從六十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汪肇華講道,可是他剛開個頭就被我打斷了。
“停停停,打住,報歉得很,如果你要是跟我二叔一樣間講故事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他那些故事已經讓我的思維很不清楚了!所以你最好簡單扼要的把你們關係說清楚,然後告訴我你們究竟想幹啥?”我說道。
汪肇華有點愕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叔,苦笑一下道:“沒錯,這個故事是有點長了,不過你就是想聽故事,我也說不來,因為我不擅長!我隻能告訴你,我跟李國邦已經認識了六十七年了!”
汪肇華告訴我,他的確是跟李國邦很早就認識了,那個時候紅蓮教已經名存實亡了,汪肇華雖然出身血宗,但卻並未獲得血宗的傳承,他是一個唯一被血宗傳承排斥掉的人,這其實與他的一些特殊經曆有關!
這個特殊的經曆使他的身體之內與血宗要求的屬性非常的排斥,當然這是隻是表麵的說法,而真實的原因是,血宗每一代隻能有一個傳承的名額,而人家選擇的卻是他的親弟弟汪肇安!
當然血宗的人也並沒有放棄汪肇華,而是通過種種手段,讓他打入到了本宗的內部,學習和掌握了本宗秘術的一些根本,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汪肇華結識了李國邦!
李國邦當時正在完成大長老的任務,從軍閥手中謀奪天國寶藏,並且很成功的完成了任務,但是這些寶藏他並沒有直接帶回教內,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時候紅蓮教內部的火並已經開始了,教內一片混亂!
李國邦看到這種情況,他將這筆天國寶藏藏了起來,他不想讓這筆財富落到血宗人的手上,但消息還是走露了,於是各種奇怪和神秘的任務對他展開了追殺!
追殺他人中有血宗的人,也有他們請來的殺手,還有一些當地的黑幫的人,因為李國邦當初答應的兩成寶藏的分紅並沒有給他們,陸老板當時雙眼瞎了,但人並未死,所以黑幫的老大對他下了追殺令!
再一次九死一生的追殺之後,李國邦身受重傷,而此時汪肇華意外的救了他,並且送他找到了爺爺,於是李國邦再次獲得了傳承,這個人就是現在我的二叔了!
本宗的傳承在我爺爺這一代人中就徹底失傳了,不是爺爺不想傳承下去,而是他已經對紅蓮教的這種生活徹底的絕望了!他才是要將紅蓮教徹底絕滅的真正的實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