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兒之後的交往,還是琳的緣故。我和琳是小學裏的同班同學,因為是鄰居,本來相處就很好。後來她考進了一所有名的初中,而我就在現在的學校裏。因此我們很少能夠見上麵。但我和琳個每星期都通電話,談論的都是學校裏的老師怎麼好笑,同學怎麼好玩。或者就是數學太難,語文太煩。
那天,琳在電話中問我:“你有沒有在學校裏找MM呀?”
“有我漂亮嗎?”
“你認為你漂亮嗎?”我答道,“我找了一個校花,絕對標準。對我也還可以吧!你若有她的1/2,我在見到你的第一天就追你,你去刀山,我也去;你若有她的1/3,我在小學一年級就追你,你去火海,我就不去了,我要是去了,那不是要後悔……你若有她的百分之一,我現在就追你。可惜,我的行動就證明了一切。
“我確實不漂亮。她的成績有我好嗎?對了,你有她的電話號碼嗎?”
“當然,有啦!”
“那好,我去幫你問一下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再見了,Bye!”
其實那天我給琳的電話,也是青兒在吃完飯後,告訴我的。當時我就在想,琳這個瘋婆子不知道會不會打她的電話。天知道她會幹出啥事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問青兒:“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呀?”
“你再不說我回去了。”
“那個劉琳又打電話給你嗎?”
“什麼呀,沒有!”青兒爽快地回答,“我要回去了,你給我打電話吧!”她快速地走出教室,手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學校裏的人知剩下值日生和我們幾個住校生了。漢奸他們幾個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準時去一樓的廁所報到。而像往常,我就會一手拿著衝廁所的繩子一手拿著一個拖把嚇他們。讓他們排好隊,報數,還要讓他們在五分鍾內完事,不然的話就踹他們一腳。誰多吵一句,也給他一腳。
隻是這次,讓他們走運了,自從我撞倒青兒之後,他們就一直走運。因為他們沒有再受過我的“虐待”。說實在的,他們幾個實在應該好好謝謝青兒。
我於是一個人繼續在這個偌大的校園裏晃悠。看看這裏,瞧瞧那裏,然後拈花惹草,學校裏的花草也沒少受我的虐待。我於是便又來到池塘邊的柳樹底下,折些樹枝下來,把上麵的葉子一張張的摘下來,一張張的丟到池塘裏麵去。或者看著那水裏的魚發呆,要不就幹脆拿一根竹竿摘池塘裏麵的荷葉或者是蓮蓬。
我看了看表,估計青兒應該到家了,就走出校門,到離學校不遠的街道上去打電話。那時,我們幾個一到放學,就會沒事幹。我們是住校的,根本不用擔心作業。因此就天天去街上晃悠,有時候運氣不好,會碰到教導處的汪豬頭,就被他給趕回來了。我們就假裝回學校去,趁他不注意,轉個身從另一條路繼續遊蕩。要是他在學校門口等著我們的話,我們有一百個理由讓他暈頭轉向。說去買牙刷啦,去打電話告訴老媽沒錢啦,總之,我們幾個總要讓汪豬頭自討沒趣地走掉。
我走到街上,真是幸運,偏偏沒遇到汪豬頭,而是小日本。那小日本顧自迎了上來:“劉偉,去打遊戲機啊?能不能帶我一同去啊?”
天哪,該死的小日本今天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你個小日本怎麼還沒死啊!我在心裏暗暗地咒罵這個小日本。
“聽說我們班的班長有三個‘好’:學習好,撒謊好,打遊戲機好。今天不知道要去發揮哪個長處了?”
我隻好硬著頭皮頂著:“今天我不去打遊戲機,我去買襪子。”
“我就說嘛!我們的班長撒謊可是一流的,怪不得那個汪主任向我請教對付你小子的經驗。你要是下星期的期中考試考不到第一名,你就等著你媽來收拾你吧!”那個小日本說完就走了,留下我還在那裏暗暗的咒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