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憂王樓奇遇記(1)
均侯智今天頭一回聽到“智爺”,覺得非常新奇,非常高興,就想多聽幾聲。若是“二彪”一直這麼叫,被別人聽了去,流傳開來,以後人人都叫他智爺,那就更好。
均侯智皺了皺眉頭,好像非常不情願的樣子,躊躇了半響,最終卻點了點頭,說道:
“二彪兄弟,今天你我有緣,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走,智爺就和你到住堂走上一遭。”
說完,均侯智就騰身而起,想要快速飛往住堂。
季冉還控製不住身體,若是也騰空而起,肯定摔個四仰八叉,他隻能慢慢挪著走路,現在見到均侯智要飛行,隻能暗暗叫苦。
均侯智飛了一小會,見“二彪”還沒跟上來,就更怒了,返身回去,大叫道:
“二彪,你怎麼不快點,難道還要叫我等你麼?”
季冉竭力的控製住身體,快速向前挪去,雖然快了幾分,但比飛行可慢多了,就苦笑道:
“智爺,我今天生病了,走不快,可不是小弟故意怠慢。”
仙人是不生病的,季冉拿生病做幌子,已經露了底。但他胸口有個小洞,還在流血,均侯智也沒有在意,以為季冉說的是受傷的事。
均侯智見季冉走的緩慢,突然心中一動,暗想道:
“若是慢些走,這一路上,二彪不斷的喊我智爺,被更多人聽見了,就大有可能傳揚出去,豈不更妙!”
均侯智裝模作樣的哼了幾聲,做足了架子,才說道:
“誰叫我們這麼投緣呢,走吧,智爺就和你一起,走的慢些,正好沿途看看風景。”
這種事,也隻有紈絝才幹得出來。現在,“二彪”的胸口還流著血,受傷頗重,他卻拉著去喝酒,還要沿途看看風景。要是二彪本人真的在此,就是再想和均侯智搭上關係,也甩袖子走了,這哪有他的生命重要。
但二彪已經死了,現在,身體歸季冉掌控。季冉興致正濃,立刻與均侯智一拍即合,一路“看著風景”,慢慢往住堂挪去。
這一路上,均侯智極具耐心,還提醒了幾次季冉,叫他慢些走,沿途多欣賞一下“風景”。季冉很快就發現了,均侯智想叫他多喊幾聲智爺。季冉立刻殷勤的喊了起來,一句話裏,往往有好幾個智爺,喊得尤其大聲。均侯智喜得眉開眼笑,與“二彪”親熱無比,勾肩搭背,好像是多年相交的朋友一般。
不多時,季冉與均侯智到了一處恢弘的酒樓,酒樓有一牌匾,上書“憂王樓”三個大字,這字寫的龍飛鳳舞,入木三分,極具書法功底。
在牌匾的右下角,還有兩個小子,上書“住堂”二字,歪歪扭扭的,如蜘蛛爬的一般。
但是,無論誰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住堂”這兩個醜字。
“憂王樓”這三個大字,字的顏色是黑色,除了書法好些,其他都普普通通的,沒有出奇之處。
“住堂”則不同,字的顏色是鮮豔的紅色,這且不說,這兩個字.......是木無憂用仙珍煉製出來的,還圍繞這兩個字布置了陣法,使得“住堂”二字......放射出紅色光芒來,看起來美輪美奐的,極為搶眼。
酒樓的老板氣憤無比,卻不敢摘下這塊牌匾來,摘下來就惹到“憂王”了,這是他萬萬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