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丘上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有人試著向三位精英弟子搭話,大概這樣坐著等候實在無聊,那三位倒也肯回答一二,這樣一來問的人更多了,其中便有人忍不住向那中年修士問道:“師兄,你既然知道得那麼多,就給我們講講魔種到底厲害在哪裏,那魔種前身也是修士,難道一入魔就能厲害得這麼多,要出動這麼多位長老,難不成它已經到達了真人境?”
禺遷一直靜坐在山丘一側,自顧在腦海中修習演練西方庚金星宿劍氣,完全進入了自修狀態,隻是因為現在的處境,他還分了一份心思在外頭警戒,這時聽見了這個問題,也不禁停了自修,認真去聽中年修士的答複。
禺遷一直想弄清楚魔種的實力,但以前看過的一些有關記載,卻又都對此語焉不詳,這中年修士對魔種似乎頗有研究,就聽聽他是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知道了魔種的實力,才能對未來的情況有更好的應對方式。
禺遷知道自己的處境,自己修為是這隊修士中最低微的,如果真碰到魔種,恐怕也是死的最快的,但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他從來不打算這樣把自己的命交由上天決定。
中年修士還沒回答,旁邊已經有修士嗤之以鼻,道:“怎麼可能,魔種要真到了真人境,就是再多的長老也對付不了,那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了,門中還派人來幹嗎,根本是給魔種送菜,要派也是要派太上長老來還差不多。”
‘太上長老’四個字一出,場中卻是突然寂靜了下來,這裏的修士大多位於青華門的底層,從來沒聽說過太上長老的存在,但聽這口氣,莫非竟是真人境的級別?
那修士脫口而出,也有些後悔,但話已出口,隻得道:“太上長老的消息大家知道就知道了,這是門中機密,可千萬別往外說。”
修士們答應著,心裏麵卻都在暗自打轉。
禺遷心裏也嘀咕著,青華門明麵上隻有兩位真人境的存在,掌教真人,和那位一直坐鎮青華主峰的從未露過麵的長老,暗地裏卻還有著太上長老的存在,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幾位,這麼一算,青華門暗中隱藏的實力恐怕是極為龐大。
果然,身為星球上四大頂級勢力之一的青華門,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對禺遷是好事,師門越強,門下弟子也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就像禺遷現在這樣,隻管修煉,曆練所得足夠換取各種修煉所需,尤其是各種價值不可估量的功法秘籍,隻需要不多的代價就能得到,這在小門派或者散修怕是難以想象,這般優越的修煉環境,可說是極為難得。
中年修士輕咳一聲,打斷了不少修士的胡思亂想,道:“魔種的實力並不算很強,更沒有到真人境的級別,卻是極為詭異,畢竟魔跟我們修士完全不同,表現出來的能力在我們修士看來幾乎不可能做到。比如魔種發作時的氣息,我們稱為魔氣,這種魔氣除了特定的法器可以探測到,修士自身根本就感覺不到。”
“魔種幾乎沒有任何氣息,即便是來到我們修士附近,也沒人能覺察到,表現出來就是來無影、去無蹤,但是五階之上的修士會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產生一種心靈上的警戒,所以才能防備魔種的偷襲。”
中年修士確實對魔種很有研究,接下來又說了許多關於魔種的事情,禺遷和其他修士都一一記在心裏。
中年修士說完後,眾修士開始在心裏仔細地回味著關於魔種的種種,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一時間失去了說話的興趣,沉默下來。
隨著時間過去,曠野的天色黑了下來,就這樣迎來了第一天的夜晚。
萬籟俱靜中,唯有風‘嗚嗚’地叫著,要是普通人待在這樣的環境隻怕是全身發毛,修士自然不同,青華門的眾修士時常出外曆練,習慣了風餐露宿,隻在小山丘上靜坐不動,仿佛成了一個個山石一般。
待得太陽升起,便是第二天了。眾修士從身邊取出辟穀丹服下,這是修士出外必備,又尋了些清水喝了,然後又繼續等候。
這般三四天過去。
這樣未知的等候極為折磨人,小隊的修士多數還能沉住氣一動不動,但也有修士已經有些坐不住,但又不敢開口說離隊到外麵活動一下。
現在雲城還沒有發出信號,也就是對魔種的戰鬥還未開始,戰前的這段時間還相對安全,但也未必絕對安全,誰知道魔種是怎麼想的,說不定它已經發現不對,打算逃離雲城呢,一個人離隊要是不小心碰上魔種,那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