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塔牽引著這頭七階凶獸越來越遠,漸漸的,阿木等人已看不到他的身影,能聽到的隻有遠處不斷傳來的凶獸的咆哮聲,仿似在追擊之中,它又受了傷。
稚子們此刻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此前在飛艇中憂心族人的安危,如今卻是自己麵臨著生死危機,這十名稚子中,也唯有阿木獨自一人經曆過凶獸的追擊,而且還不止一次,多年的經曆早就將阿木的意誌磨練到遠超此地其餘九名稚子,就連大熊都遠遠在他之下。
就連折損在他手中的凶獸都有數十頭,雖說自是一階凶獸,但要知道阿木此前的血脈修為便在一階之上停留了足足的六年時間。
此刻,稚子中,除了阿木與大熊還有囂穀外,其他七名稚子都是魂不守舍呆呆著望著索塔離去的方向。
當稚子血脈達到二階之後,便會跟隨外出的獵獸隊增加搏鬥的經驗,在獵獸營地長大的稚子,誰的手中都斬殺過幾隻凶獸,長這麼大不是第一次麵臨危機,而是未曾在身邊沒有高階族人的護衛下獨自麵臨凶獸,此刻著七名稚子才會露出如此神色。
成長總是需要一定得代價。
到是囂穀讓阿木略微詫異,他是第三個愣神片刻便恢複清明之人,目光閃閃盯著遠處,眼中清晰可見的是一股對實力的渴望,顯然囂穀必定有著他人未曾經曆過的事情。
仿似感受到阿木的目光,囂穀轉頭看著他,神色淡然的說道
“在我達到三階之後,每次獵獸隊外出之時,阿爸便會強行帶著我,說來不怕你笑話,第一次感受到凶獸氣息之時,我都被嚇哭了,但多經曆幾次便會好的,之後更是讓我獨自一人獵殺,而阿爸隻是在遠處看著,隻會在我有生命之危時才會出手將我救下。”
阿木內心微微點頭,不錯,隻有多次麵臨凶獸,才能有與之相抗的意誌,與凶獸搏鬥若是心中有怯意,便會產生退意,到了那時,若無能超過凶獸的速度,那也離被吞噬不遠了。
阿木朝他微微點頭,並未回話,目光清澈的看著遠方,那裏有三十來股氣息正向他們此處的山洞而來。
凶獸奔跑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這群凶獸來到山洞之前,所來之獸與剛才那頭七階長相一模一樣,顯然是同族,領頭的赫然是一隻六階,身後跟著一隻五階二隻四階其餘皆是三階的凶獸
這赫然是方才那七階凶獸騰空間所召喚而出的獸群。
索塔剛才便是將七階凶獸引往這群凶獸所來的方向,看來那七階的智慧也是不低,竟然察覺了他的目的,也不上當,直接讓這群凶獸來此斬殺這些稚子。
至於索塔那邊,阿木內心歎息著,卻也無能為力,他的實力才堪堪三階中期,也未曾與三階凶獸搏殺過,若不是山洞此時有防禦光幕在,此地十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六階凶獸來到山洞前方五十米停住,碩大的雙眼看了山洞內的眾人一眼,竟閃過與方才七階凶獸一樣的神色,那是一種畏懼?或是敬而遠之,猛然間它掉頭便跑,直至離了山洞有了二百米左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仿佛是怕沾了晦氣一般。
而那隻五階也是一般,望了一眼,便是夾著尾巴便跑到六階凶獸的身後,口中更是低吼連連,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阿木也注意到這一點,如今看到這六階與五階凶獸的神態,再聯想到方才那七階凶獸的做法,心內疑惑不解,他轉頭向著四周掃視著,並無發現什麼不妥之處,但為何那七階凶獸如此,這兩頭凶獸也是這般呢。
這隻六階凶獸站定後,一聲咆哮而出,仿似在催促另外三十隻族獸一般,隨著他聲音的傳出,兩隻四階,二十八隻三階,撒腿便往山洞奔來,拍擊著山洞前的光幕,更有直接撞擊而來,而後蕩起劇烈的波動。
阿木等人在凶獸奔襲的瞬間便猛地往後退,眾人的目光都是盯著眼前的光幕。
隨著凶獸不斷的攻擊,光幕起初蕩起微微的波瀾,隨著時間的推移,過了近一個小時候,那光幕仿似承受不住一般,劇烈抖動著,其上更有著細小的裂縫。
阿木臉色陰沉的看著山洞前的凶獸,心中閃過決斷之色,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大熊與囂穀,此刻在山洞內,所有稚子的神態已恢複過來。
他沉聲道“這樣下去光幕早晚會被凶獸轟碎,如果此時不采取手段,屆時等凶獸衝進來後,我們便隻有死路一條。”
眾人也是陰沉著臉點點頭,他們都知曉凶獸衝入山洞的後果,也明白阿木所說的意思,此刻隻有衝出山洞與凶獸廝殺,方能有一線生機。
黑光閃動,一件精致的黑色鎧甲出現在囂穀的身上,他手中握有一杆黑色的長矛,阿木與大熊微微詫異,卻是沒想到這囂穀已有了自己的靈兵與靈甲。
“轟.。轟.。”光幕中傳出的轟鳴聲愈發的巨大,伴隨著轟鳴聲,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紋出現在光幕上,仿佛下一秒便會崩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