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彬仍舊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他一旦祭出防禦塔陣,便將金彤看待是那妖獸的一員了,哪裏理會他的服軟。手裏法訣捏動,黑曜劍掠過,撞在了金彤的雙劍之上,將他的一把劍身咬出了一個缺口。
金彤心裏駭然,有些啞聲地叫道:“住手!我爹是金丹期高手,如果我死了,他立馬有感應會馬上趕過來,到時你也免不了一死。
聽到此話,汪彬終於招呼兩隻傀儡停了下來。金彤緩得氣來,以為汪彬願意停手,連忙又道:“你殺了我幾個手下,我也不計較了,我們就此停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可否?”
汪彬眯眼看了他一會,問道:“你們六合門在哪?”
金彤以為汪彬想探明六合門的實力,便有些得意地道:“我六合門就離此不到兩百裏的麒麟山中……”
話沒說完,汪彬眼中精光一斂,大力猿和火狐都得到他的指示撲了上去,汪彬也驅使防禦塔和黑曜劍殺了上去。
金彤頓時又驚又怒,口裏大叫:“為什麼,你不怕麼?”
汪彬沒有答話,兩百裏,即使是金丹期高手過來也要小半個時辰了。
金彤見到這樣的情景,心裏知道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隻是他雖然向來驕橫,但卻沒有太多曆練,這次連哀求都帶上了哭腔:“你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
但在汪彬眼中,此刻的金彤就是一隻連困獸都說不上的待死之物,哪裏還會理得他說什麼,手上加緊,金彤原本臨敵經驗就少,一不小心被大力猿拍了個正著,鮮血狂噴地從飛行法器上掉了下來,黑曜劍一道黑光閃過,紮入了他的身上,隻是有金絲甲保護著,僅僅紮入一寸就無法繼續深入了,但這下正中把金彤渾身罡氣散了大半,火狐瞅準了機會一爪撕在他的臉上,隨即一大篷銀光也麵中了他的麵部,失去罡氣保護的金彤滿臉銀針地倒了下去,隻是他條件反射之下眼睛也閉了上去,倒沒有讓人看到悔恨不甘的眼神。
迅速地收起防禦塔陣,黃休匆匆將數人的屍體用火龍焚去,隻是金彤身著金絲甲不好焚燒,汪彬隻是將他的儲物袋收走,並沒有剝掉他的金絲甲,雖說一件下品靈器也能換不少靈石,但看到金彤的死相,他便失去了興致,用了一個地陷術將他埋入了地下,隨即將打鬥的痕跡抹去,駕起烏翅雕,迅速地掉轉方向離去。隻是他沒有注意,烏翅雕被招出來之時,一根烏黑的細小頭發也落在了它的身上,似是被微風不小心吹起而粘將上來。
汪彬剛走不到半個時辰,,一聲長嘯遠遠傳來,迅即一個身影從空中急速飛掠而來,頭一眼看還是遠處,瞬間便到達了眼前,而長嘯之聲還隱隱傳去沒有結束。
“彤兒,你在哪裏?”卻是一個身形修長,長須飄飄的中年男子,看那麵形,與金彤竟然有幾份相似。
長須中年男子閉目感應片刻,雙目怒張,兩道精芒閃出,他伸出單手向地上虛抓幾下,一大塊土地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挖了出來,懸浮在半空,隨著他把手一揮,泥土紛紛向下掉落,一具屍體顯現了出來。
“彤兒!”中年男子似乎不敢相信,手一招,那具屍體便到了他的手上,雖然屍體麵目全非,但身上的那件金光閃閃的金絲甲,再加上身形服飾,中年男子還是立刻認了出來。
”彤兒,是誰下的毒手,誰敢殺害我的兒子?”中年男子須目俱裂,一雙虎目掉下兩行淚水。他抱著金彤的屍體仰天長嘯,神識向四周散去,半晌收了回來,臉上露出一絲陰沉,將金彤收入納戒之中。眼睛盯著某個方向,口裏喃喃地道:“別以為你跑遠了我就找不到,彤兒已經用了盤絲追蹤法告訴我殺兒仇人的蹤跡,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將你捉了回來,煉成行屍,給我彤兒守上百年的墓!”
而在那頭,汪彬駕著烏翅雕隻管趕路。雖然不知道那個金彤的父親會否追上來,但他相信就算他查出來了什麼,想追上自己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隻要進入天祈山,那麼自己便是安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