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服氣?”
徐錚抬了抬手,其部下挎在刀柄的手再次放了下去。
“好好跟徐錚學學,你們拔刀,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我還沒到仙境你們合起來也不是我對手,而今……”
“哈哈哈,雨兄好氣魄,而今隻怕我和徐錚加起來也不是你雨兄對手吧?嘖嘖,雨兄不愧是國主都讚為羅國未來脊梁的人物,莫某自認不如啊。”
來人是洪部統領,一身赤紅鎧甲,顯得威武不凡,畢竟是用槍之人,渾身上下散發出逼人霸氣!
“你這不是打臉嗎?徐統領,可是要記恨上你了。”
話音剛落,一人飄飄而來,是那水部劉同,劉安大兒子!
“我怕他做甚?他就算不滿,還要戰過我手中長槍才行,劉同,你這挑撥離間的東西,要是不服,一會兒戰上三百回合。”
劉同一身貂裘,上好白貂皮,看上去很是富貴,偏偏麵如冠玉,長得俊俏,隻是不知是否縱欲過度,臉色帶著一絲病態的白,沒有理會洪部同統領,而是對封雨笑道。
“侯爺,論身份大統領的位置非你莫屬,別人我劉同可不服,換了別人,我非和他戰上三百回合,也要爭上一爭。”
封雨淡然一笑,這三人,誰不是將他當成勁敵?劉同這試探卻很多餘,相比說話陰毒的徐錚,他更不喜這個表麵和氣的劉家公子!
“大統領誰做是衛通這個將軍決定,我自由散漫慣了,帶好我山部兒郎便是,誰做這個大統領我也做不得,不過我覺得你們三人,都沒機會。”
封雨踏足飄涯而下,直奔將軍營帳,三人看著封雨飄然灑脫的背影,神色各異!
“這人和人是有區別的,要學會認命,也許能活得久一點,偏偏不如人,還與其置氣,沒準什麼時候,連置氣都做不到咯。”
劉同與他身旁美女侍衛緊跟上,洪部莫雲翳幸災樂禍看了徐錚一眼,提槍而去。
“三個混賬,什麼玩意,真認為我徐錚可欺不成,走著瞧。”
“侯爺,侯爺……”
見封雨行來,衛士執劍行禮,正規軍隊自不是四部雜軍所能比擬,裝容整齊,樹立挺拔,充斥一股肅殺氣,哪像東拚西湊的四部散軍,烏煙瘴氣!
封雨封侯,身份不同,讓後邊三人盡是妒忌,雖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兵器不得帶入將軍帳。”
兵士橫劍,氣的徐錚臉色發黑,隻得乖乖放下佩劍,哼了一聲走進軍帳。
“這位想必定是風頭正勁的青山侯吧?果然人中龍鳳,傳言不虛。”
出言之人是名老將,對封雨抱拳行禮,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直直拉通了整張左臉。
封雨瞬間明了,這人便是多有耳聞的溫嵐侯,謝有峰,遂抱拳回禮。
“見過謝侯爺,大統領由侯爺擔任,封某也就放心了。”
“哈哈哈,封兄弟客氣,論修為我不過天人境界,得王部抬愛,出任姬水四部援軍大統領……”
“謝有峰,謝侯爺,你憑什麼認為我四部就要聽你號令?你又非我四部之人,怎麼?想越界插手我姬水事務?”
謝有峰話音未落,劉同卻是不滿回駁,現在隻怕隻有封雨是最後知道消息之人,其餘三部,早已經有了某種默契!
衛通那隻老狐狸人並未在這軍帳內,隻怕早就預料到四部多有不服,會發難,躲了起來。
“就是,難道我姬水四部無人?居然要輪到一個外人來做我姬水四部援軍大統領?”
“讓青山侯見笑了,侯爺請先入座。”
“謝兄客氣。”
對於謝有峰此人,封雨並不陌生,初聞此人還是在四十年前,雲國入侵,最先遭殃的便是謝家,身為姬水大將軍的謝清風,死戰不退,硬生生抗下了雲國十五萬大軍壓力,以三萬對十五萬,親身掩護次子謝有峰突破包圍,前往王部傳信求援,謝有峰臉上那道疤就是那時所留,而謝清風將軍戰隕姬水,與長子謝長陵屍骨無存!
謝有峰至今不肯抹去那道難看的疤痕!
“王部讓誰做大統領,豈是你等能決定,怎麼?你劉同想抗命不遵?”
謝有峰坐到次席上,盯著劉同,很是不屑,他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戰將,又豈會將劉同這等靠祖德的人放在心上?
“本將可不管你是誰,騷動擾亂軍心者斬,不遵將令者斬,臨陣脫逃者斬。”
“威脅誰呢?我劉同可不是嚇大的,我不服你,你現在來斬一個試試,哼,隻怕你沒這個本事。”
劉同還以顏色,徐錚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入座靜觀,他巴不得謝有峰狠狠折了這討厭的混蛋。
謝有峰周身平地生出殺死,冰冷無情,劉同卻與之對峙,不讓分毫,一隻手已經落到佩劍之上!
美女護衛緊貼身後,空氣變得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