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位老人略一擺手,微笑著道:“他們所受的隻是輕傷,調養幾日就可以恢複,隻是”
於百濟等候良久,還是沒有聽到下麵的話,眼中不由露出詢問之色。
那老人看在眼裏,失笑道:“百濟啊,你就算是這個年紀了,心裏麵的好奇心還是那麼重。”
於百濟的臉色難得一紅,道:“在您老的麵前,百濟永遠都是六十年前的那個被您帶大的子。”
老人哈哈一笑,仿佛想起了前塵往事,頗為唏噓的道:“時光如梭啊,百濟,連你也老了啊。”
“是啊!”於百濟也歎息一聲,似乎是想到了那幾位風頭正勁的後起之秀,心裏麵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廉頗老矣的感懷。
“這個林禮軒還真是不可看,之前他有金丹期的實力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這個炎黃宗不愧是超級宗門,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使得這個林禮軒這樣年輕就成為了金丹期的強者,而且這個境界不是強行提升上來的,而是他自己修煉而來的。之前和子橋硬碰硬的互拚了一擊就可以看出來了,若非如此的話,他以一敵二,鹿死誰手,也未必可知呢。”
老人的話中毫不掩飾他對於林澤的忌憚,特別是對於林澤背後的炎黃宗的忌憚之心。
畢竟就算是上古魔神,現在也不能夠做到無害的提升實力,而炎黃宗卻做到了,老人心裏麵不由得不忌憚啊。
“大伯,這個林澤確實是頗為古怪,每次相遇,總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成長,這樣的人,確實是百濟生平僅見。”於百濟也如實地評價著。
這裏都是自家人,一些話不需要怎麼遮掩。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如此神秘的人物,百濟你一定要重視。不知道怎麼的,我在這個林禮軒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危機,好想會給我們於家帶來滅頂之災一般。”
於百濟看著麵前這位老人臉上的凝重表情,心中不知是何感想,這三四十年來,這位於家第一人的於明遠還是首次對一個人表現出如此在意的神情。
同一時間,寧王府,當今七殿下,禦封寧王的嚴玉城拿起桌案之上的一張紙,之後狠狠地扔到地上,大怒道:“什麼一定會取勝的,於家的那些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該死,該死,該死啊!”
侯子卿倒是一臉的瓶頸,他從地上拾起那張紙,心翼翼地攤開一看,上麵竟是記錄著林澤之前在擂台上麵大發神威,在那裏連敗於家三大高手之事,之後更是跟著宋家家主宋晗一起離去,怪不得寧王竟會如此的惱怒異常。
“該死的,又讓這個林禮軒大出風頭,於家不是號稱京都排名前五的強大世家的嘛?之前不是和本王許諾,絕對會給林禮軒好看到嗎?怎麼到了最後,這些家夥總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嚴玉城臉色猙獰,哪裏還有半點七皇子雍容顯貴的皇室弟子風範氣度。
於家自從出了一位準元嬰期境界的於明遠之後,家族內部成員的實力均有不同幅度的瘋狂增長,特別是在頂級實力,穩居京都十大世家之列。
林澤之前所擊敗的於白宇和於百雲都是於家的頂尖強者,之前於家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兩人之中出一個就能夠解決了,但是這一次他們的運氣不好,遇到的是開掛了的林澤。
“子卿,你要怎麼做才能將這個該死的林禮軒置之於死地。”嚴玉城森嚴的語氣中含著一股刻骨的仇恨和濃鬱到極點的殺意。
侯子卿望著這位輔佐了十餘年的七殿下,心中是百感交集,麵對著其他人的時候,七皇子殿下做的都很好,但是遇到了林澤之後,七皇子就像是遇到了魔障一樣,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想到這裏,侯子卿的眼睛中豁然露出決斷之意。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回稟殿下,此人現在還死不得。”
嚴玉城臉上先是一怔,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後詫異地的看著下麵的侯子卿問道:“子卿,你剛才什麼?那個該死的林禮軒還死不得?”
侯子卿抬起了腦袋,直視上麵的嚴玉城,毫不遲疑地回道:“是的,殿下,臣剛剛是過,現在這個林禮軒還死不得。殿下您未來可以殺了這個林禮軒,但是現在臣還是要一句,殿下,現在這個林禮軒真的死不得!”
嚴玉城冰冷的看著侯子卿,雙眼中的詫異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逐漸湧上眉宇的凜厲殺氣,他的話仿佛千年寒冰,凍人心魄,一字一句的傳進侯子卿的耳朵裏麵:“為……什……麼……?”
就算是傻子都能夠看出這個時候嚴玉城心裏麵的殺機是多麼的強了,一個不好,也許就是生死的下場,但是侯子卿卻絲毫不見畏縮的與暴怒中的嚴玉城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