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被毀的時候,她沒哭。修為盡失的時候,她沒哭。被人羞辱的時候,她也沒哭。最疼愛她的四哥死的時候,她依舊沒哭。
夜,很黑,月,皎潔。
冷墨卿靜靜的埋伏在文府附近,手中的劍握的很緊,雙目沒有絲毫表情。她,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姑娘,你太衝動了。作為美女,殺氣不能這麼重!”一個慵懶的聲音突然響起,迎麵撲來一股濃重的酒氣和臭味。
冷墨卿被嚇了一跳,埋伏在這裏的時候她明明沒有發現任何人。向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竟然有個渾身破破爛爛的乞丐躺在牆角。
“臭乞丐!不要你管閑事!”
“脾氣還挺暴。你現在衝過去,不過多了一條冤魂而已。”
“就算這樣,老娘也要濺他一身血!”冷墨卿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一條狗!狗,懂嗎?哈哈哈哈!”
“你!”
“聰明人為了理想而屈辱地活著,這比圖一時之快轟轟烈烈地死掉有價值得多。你現在衝上去,會被人名正言順的亂刀砍死,貌似壯烈的掛了,敵人笑著為你送行。你屈辱的活著,敵人卻如鯁在喉寢寐不安。你不應該做一條大吠大叫衝過去跟敵人拚命的狗,而應該做一匹積蓄力量伺機而動的狼。因為,狼的沉默永遠比狗的狂吠更可怕。”那人麵帶微笑的緩緩說道。
冷墨卿呆呆的站在那裏,那個乞丐認真的樣子,很迷人。認真的咀嚼著臭乞丐的話,冷墨卿緊握著劍的手,鬆了許多。
“死都不怕,你還怕屈辱的活著嗎?”
“不怕!”
“哈哈!”
“哈哈!”
月色皎潔,冷墨卿認真的打量著那個乞丐。那人渾身破破爛爛,還不時散發出惡臭,一雙眸子閃著精光,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渾身卻有一股超越同齡人的滄桑和成熟。
“為什麼幫我?你我素不相識。”冷墨卿走了過去,沒有嫌棄他渾身的惡臭,坐在他身旁。在她心中,那個乞丐要遠比那些衣冠楚楚,高貴典雅的人高尚偉大的多。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來,幹了!”話音剛落,一個酒壺便飛入冷墨卿手中。
“我叫冷墨卿,你呢?”冷墨卿輕輕喝了一口酒。
“別問老子叫什麼?非要知道的話,請叫我雷鋒!老子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五人,良辰美景,不醉不歸!”臭乞丐頗具豪氣的說道。
“幹!”冷墨卿高呼一聲,一飲而盡!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