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氣運,如同大道一般的虛無縹緲,令人無法捉摸。
但自古以來,就不斷有集天地大氣運的人傑出現,不論是凡間所謂的帝王將相,開疆封土的偉岸之輩,還是修真界氣運濤天,修煉之路不存在瓶頸,也無死劫的修士,都可謂是一個時代的人傑,天驕。
而能在鎮仙碑上留名的,便都是這些人傑,天驕!
即便在他們之中也存在著天塹般的差距,所刻之名有高有低,也有的深入石壁,有的則在歲月的芳華下漸漸凋零,磨滅在萬古之中。
即便如此,這些人傑天驕的氣運卻不會隨之消失,他們的氣息留在鎮仙碑上,他們的風骨,傲然不會被時間抹去,這是屬於他們的驕傲,天地不可奪!
久而久之,這無數前人的氣運和氣息,便會凝聚在此,如同化作了無數人的魂魄一般,確切的講,是這鎮仙碑的魂魄一般,若非人傑天驕,便沒有資格在這個鎮仙碑上刻下名字!
鎮仙碑距離地麵十六裏處!
此處的石壁,已經漸漸變得光滑,能在這裏留下名字的,莫不是名傳千古的人,而此時,正有兩道身影站在這裏。
皆是白衣,隻不過一人白發閉目,一人黑發儒雅。
正是雲天和秦隱二人!
如果讓正在攀爬的血墨子看到他們此刻的這一幕的話,必然會讓他驚訝失聲。
因為在這陡立的絕壁之上,他們二人竟然是直直的站在上麵,如履平地!比起他血墨子手腳並用的奇怪動作不知輕鬆了多少倍。
“十六裏,多少人傑在此歎氣飲恨。”
站在絕壁上,雲天閉著眼,但奇怪的就是若有人看去,就會看出一種頗為蕭瑟的情感在他的身上出現。
如同凡人在踏上萬仞高峰,目窮天地之時,那一覽眾山小的孤寂之感。
“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修長的身子,白色的長發,雲天就好像柔弱書生一樣,加上那俊逸的麵龐,更添幾分妖異,不過此時他開口之時,卻神色嚴肅,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依然能感受到他看向身側秦隱的目光,那充滿了凝重的目光。
“奇怪?這世間光怪陸離,又何談奇怪之處,我秦隱不過是天地間的渺小一物罷了。”
秦隱雙手背負,看著石壁上的名字,眼眸深處似有感慨,又有可惜,隨後看向雲天之時,微微一笑,道。
話音落下,兩人便都不再開口,四周歸於沉寂。
在這鎮仙碑上,兩人齊頭並進,誰也沒有落下,也沒有誰超過誰一絲一毫,一步落下,一步抬起,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距離,同意的輕鬆。
更為詭異的是,原本雲天那看似道嬰巔峰的氣息,和秦隱隻有祭魂的氣息,在這鎮仙碑上,都已經消失不見,反而讓人看去時,如同沒有修為,隻不過是兩個凡間之人。
原本兩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在這鎮仙碑上,不知各自的心思目地,但卻如此詭異的沒有疑問,而是不謀而合的,朝著巔峰而去。
………………
“鎮仙碑上的那股壓力,是那些留名前輩的氣息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