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給您請大夫來了,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狗子開心的說道,呂柱才發覺屋子裏還有一個身穿麻衣的青年,想到他是大夫,呂柱就微微苦笑,道:“大夫,小兒無知,您還是請回吧,我這裏沒有錢抵醫藥。”
聞言,陸塵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有如何是錢能比較的。”
“大夫,您快看看我爹的病吧……”狗子看著呂柱蒼白的臉,似乎極為心疼。
看著狗子,呂柱也不忍心讓他在一個人照顧他,苦笑著點了點頭。
陸塵上前,捏著呂柱的手腕,靈力探入,就瞬間感受到在其血脈中有一股毒氣湧現,顯然是中了某種毒。
若是放在以前,陸塵還可能略感麻煩,但是現在卻絲毫沒有難度,少許之後鬆開呂柱的手腕,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壇酒,靈力散出,融入酒內,將酒遞給呂柱。
“喝了,明日就會好了。”
呂柱古怪的看著手中的酒,怎麼看都是一壇普通的酒,苦笑一聲,暗道這哪是什麼大夫啊……
不過即便如此,呂柱還是拿起酒壇就是長飲,一股辣味入喉,先是一陣清涼,而後又是化作滾燙,刹那間翻湧在四肢百骸。
“好酒!!”
呂柱大笑一聲,而後微微一愣,連一旁的狗子都是一驚,方才的呂柱,中氣十足,哪兒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爹!你好了!!”
狗子一把抱住呂柱,開心的哇哇直叫。
而呂柱一愣之後,就驚奇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壇,小心翼翼的吧酒壇放下,發覺自己的身體又有了力量,翻身下床,除了略有虛弱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不適。
看著開心的狗子,呂柱虎目一熱,差點流淚,原本,他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留狗子一個人在人間,必定是吃盡苦頭,而現在卻峰回路轉,他沒事了!
“多謝恩公!”
呂柱看著眼前的青年,就要跪下一拜,陸塵眼疾手快連忙把這個漢子給扶住,而呂柱感受著陸塵手上穩如泰山的力氣,也是一驚,但也不再矯情。
“我呂柱這條命是恩公給的,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呂柱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報恩!”
陸塵一笑,也沒有放在心上,若是他自己都對付不了的場麵,這呂柱就更是不行了,不過隨手救下呂柱,陸塵也沒有想要他回報什麼。
………………
月夜。
陸塵和呂柱坐在屋外,手中各自拿著一壇酒,兩人話都不多,但是呂柱的酒量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兩人邊喝邊笑,不多時就是各自一壇酒入喉。
在方才喝下那壇蘊含靈力的酒後,呂柱就已經完全的恢複過來,原本是獵戶的呂柱也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此刻兩人一見如故,就在院子中喝了起來。
而當呂柱看到陸塵手中變戲法一般的變出兩壇酒的時候,他微醉的腦子就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不過此時趁著醉意,也沒有細想。
“呂大哥,好酒量,還能喝嗎?!”
陸塵提著酒壇,月光照耀在他身上,這一刻,陸塵的心莫名的放了下來,這一刻,他不在是修士。
這一刻,他忘卻了三月宗,忘卻了危機,隻想對酒當歌,自在就好!
“哈哈哈,恩公年紀比我小都能喝,我呂柱有什麼不能喝的,來!”
呂柱大笑,也是一條漢子,提著酒壇,牛飲起來。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陸塵一口飲盡壇中酒,酒興湧上,抬手間紫劍入手,劍氣如龍。
陸塵身形隨劍,一壇酒再次出現在陸塵手中,仰天長飲,手中紫劍一挽,劍光如霜,月色下道道劍影如月華四散。
刷刷刷!
沒有章法,沒有威壓,隻有手中劍,手中酒!
呂柱坐在一旁扶著酒壇,雙眼迷醉,嘴上喊道:“好!好……好劍法!”
舞著劍,喝著酒,陸塵的心思從未如此的通達過,劍光閃爍,劍影如幕,紫劍飛舞間,他嘴角含笑,目光璀璨如星辰!
生死又如何!
三月宗又如何!
我自在逍遙,有酒伴劍,我的路我來走,我的目誰人能遮擋,我的命何人能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