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原名陳港生,因為他是在香港出生的。他父親是香港法國領事館的低層職員,因為轉到澳洲的美國領事館工作,不能帶小孩子一起去,成龍六歲多就被送到京劇泰鬥於占元處寄宿學藝。成龍七歲時,父親到了澳大利亞;一年多後,母親也到了異邦,每兩年才回港一次,留下成龍一個小孩子在香港自求“生存之道”。
根據成龍回憶,他跟隨於師傅學藝的時候,六十來個小朋友擠在一起寄宿,共同使用一個洗手間;他們是不刷牙的,因為沒有時間;穿鞋一個星期也不脫下來,惡臭難當;每個孩子頭上都長滿了癩痢瘡;他們好像孤兒一般,每隔若幹時間就排隊去領取紅十字會分發的那些米、奶粉等救濟品。
這班小學徒,每天清晨五時起來,一直練到半夜十二點。因為太累了,要爭取睡眠時間,所以不刷牙,也不脫鞋脫襪。五小時的睡眠時間對一個成長中的小孩著實不夠,所以,很多時候,成龍練壓腿時,就架著腿打瞌睡;人家念書的時候,他就坐在教室後麵睡覺。
於師傅是位“嚴師”,時時打“高徒”,每個都打,天天都打,隻有過年過節時才稍為“收手”。另一方麵,成龍與他的師兄弟洪金寶、元彪等人,又時常在街上闖禍打人。因為他們刮光頭,被很多人視為不吉利而語出挑釁地向他們擲石。這正好讓這一班“光頭仔”有一個發泄憤怒的機會,於是,他們會一窩蜂地擁過去將“挑釁者”打得頭破血流。
為了替師傅賺錢,成龍等人在邱德根經營的荔園遊樂場表演,一做就是數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停。由八歲開始,成龍已經以童星姿態加入電影圈跑龍套。他的第一部片是李麗華主演的《秦香蓮》。
十七歲時,成龍正式滿師。他曾說過:“剛滿師時,在潛意識中對父母有點不高興,他們為什麼到澳洲去了不理我?其他師兄弟,每個星期,至少也在兩個星期內,就有家人來探訪,帶他們出去。而我則沒有。”
這種潛意識的怨恨感、被遺棄感,會令一個普通人終生被自卑感壓得透不過氣來,整天自憐自憫,怨天尤人,但成龍沒有這樣。相反,他的成名,是由於他《醉拳》係列的影片中那些“童年往事”式的辛酸練功場麵觸發起觀眾的投入感,激發起觀眾高昂的“鬥誌”。
成龍的這種不自囿於逆境,相反卻將逆境展示於人前而致富的方法,完完整整地演繹了這樣一段警世之語:“你的生命交給你一隻酸檸檬,不要埋怨;把它變成檸檬汁,再賣給人家解渴。”
成龍辛酸的童年至少年期,他的父母、他的師傅,都可以說是把他的生命交給他的“酸檸檬”;因為他不浪費時間也不去埋怨,他那苦中尋樂的性格令他“戲劇人生”般地發揮創作力,在《笑拳怪招》、《師弟出刀》等影片裏,將痛苦的童年戲劇化為受惡人欺侮,苛刻的師傅演變為老頑童式的恩師——他將“酸檸檬”精心製成為可口的“檸檬汁”,使他平地一聲雷,成為李小龍之後最受歡迎的武打明星。
陳港生之所以“成龍”,是因為他不為童年逆境所挫,不受少年艱苦所折,自我奮發,自求多福,不知不覺之間,替自己塑造了一個“自我創富”的性格。希爾博士說:“勇氣就是跳離恐懼那一步。”對成龍來說,他就憑著勇氣跳離了不知多少恐懼,拍出那些膾炙人口的高難度動作鏡頭;他屢次受傷,仍然堅持冒險犯難向死神挑戰,樹立起獨一無二的風格,獲得廣大觀眾的擁護支持。成龍的影片,是激發勇氣鬥誌的娛樂片,也是現身說法,教人發揮潛力,克服“不可能”障礙的教材。
經過風浪,經過轉變,曾經自我膨脹、自誇自滿的成龍,進入了成熟期,明白了“腳踏實地”、“自我超越”的重要性。希爾博士說:“向自己挑戰。每一次你做一件事,盡你所能做得比你自己上一次的表現更好、更快,你就會傲視同儕。”
今天的成龍,人如其名,是影視圈中的頂尖人物,美國舊金山市為他定了一個“成龍日”,而他又是“伊利諾州芝加哥榮譽市民”。隨後,他又獲英國皇室頒發MBE的殊榮。集本地與國際榮譽於一身的成龍,仍然不斷從外國電影中學習,啟發自己的靈感;他不肯跟風,人家拍的他不拍,人家不拍的他才拍,獨樹一幟;1986年的時候,他有四部動作片一起拍,其中的《警察故事》,更是自己導演的——他不隻日夜難分,根本就無覺可睡。
成龍說:“最大的挑戰是挑戰自己。”他又說,“這是我的人生,拍戲要拍得最好……吃飯也要弄得最好,這樣社會才有進步。以前自己是明星,驕傲過,勝利衝昏了頭腦,不可一世。慢慢的,我開始感到自己還不過是這樣,電影是自己的事業,做好分內事是應該的。”
人隻有掌握了自己的命運,不被外界所誘惑,那麼他一定能成為一名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