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大概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極端保密措施給士兵帶來的抗拒心理吧”劉土歸想到,這個網站隻能通過多項個人生物特征的驗證才能登陸,士兵可以關注自己的任務指派和福利賞罰。劉土歸毫不猶豫將自己在網站的名字寫成了“劉土歸”,那是他本來的名字。大概在機甲部隊中,隻有他能夠用自己原本的名字!至於士兵的代號,軍方會根據士兵的戰鬥能力和戰鬥特征給予,不過要過一年後了。嚴訓一年後的士兵,才有資格穿上昂貴的機甲。
短短的一天過去了。十點之後,這些人才回到宿舍。明天五點,他們得起床開始訓練,聽說辛苦之極。這時,他們可以以他們在軍隊的名字互相介紹自己。並非真名,倒有種角色扮演的意味。演戲的時間多了,人們常常忘記真實。在死亡率高達35的機甲部隊裏,多餘的多愁善感不被允許。
“我叫劉土歸,以後就是你們的戰友了,請多多關照!”
“畢勝天”,那個狂熱的青年直直盯著劉土歸的眼睛,淡淡得說道,名字取得霸氣無比,令人心生不快。這個家夥的心理令人琢磨不透,對於戰鬥,過於熱情,似乎有些神經質。對於戰友,卻顯得冷淡。
“好吧,以後以禮相待就好了”劉土歸想到,“日久見人心吧,暫時不要存先入為主之見!”
金魚眼朗聲說道“王佳新”。
“劉鈿億!”,一個個子稍高的看起來文字彬彬的青年不急不慢得說道。
“廖問琿”,一個麵容白皙,個子稍高的青年微微笑道。
“我是王林,以後大家就是好兄弟了!”王林恭敬得向房間裏每個人拱手作揖,這家夥古裝劇看多了吧,還玩這種禮儀。
“伍俊傑在此!”倚靠在牆上的高個子的青年笑道。
“我是鄭東”這個青年笑嘻嘻得說道,眼睛滴溜溜得飄來飄去,沒有定神。
“荊峰”,一個青年嘴角上揚,“聽說部隊裏的機甲戰士分等級呢,有一天你們會重新認識我的”,這個青年自信滿滿,而又平靜淡定,語出驚人。他成功得吸引了畢勝天的注意,畢勝天淡淡一笑:“是嗎,說不定這裏達到最高等級速度最快的是我!”
荊峰淡淡說道,“是嗎,在座的都可以做個見證,我們同一天入伍,倒是可以比比誰升遷更快,但前提是你們不要英年早逝,死人是不值得興趣的!”
“好,我們不妨做個見證,以三年為期,看看我們最後誰能獲得最多的榮耀!”一個麵容硬朗,雙目炯炯有神的青年說道,“我叫曾阿牛”,說完,故作神秘一笑。
“兄台看來是個身懷絕頂武功的少年俠客了,這個名字都被你用來注冊了,就服你!曾少俠!”王林用拱了拱手。
劉土歸等幾個了都樂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注冊張無忌,趙敏什麼的!”鄭東笑嘻嘻得說道。
荊峰一臉不屑,淡淡說道“無聊”。
宿舍內的攝像頭和潔白的牆壁融為一體,有種被偷窺的感覺。一直敏感性在劉土歸的頭皮間警覺著,那是戰士的敏銳性。
“介紹就到此為止,還有五分鍾就熄燈,準備睡覺,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劉土歸溫和得說道。“夜裏有可能叫起來實訓,能多休息一分鍾也就多一分鍾的精力,晚安,各位!”說完,閉目養神。思緒裏裹著前塵往事,染著滾滾紅塵。那個紅色姑娘的一顰一笑映入腦海,揮之不去;忽而思緒飄得很遠,飄到了他還是少年的時代,入學的那場景。
長夜漫漫,不少入伍的青年失眠,或忐忑不安,或激動不已,或後悔不休,不一而足。前途漫漫,令人期待,卻是難以預測。窗外深夜的天空,浮現幾道光帶,這光帶像幾條柔和的絲綢,在天空中飄蕩。這便是北極之光,是來自太陽的帶電粒子與大氣中的原子和分子碰撞激發產生的光芒。愛斯基摩人以為那是鬼神引導死者靈魂上天堂的火炬。
金魚眼盯著窗外的天空,夜風“簌簌”得吹著,眼睛一直張著,也不知道睡著了沒。從遠方似乎傳來“嗷嗷”的狼嚎,備添思鄉情緒。伍俊傑輾轉反側,發出翻身的響聲,久久不能成眠。王林此刻已經打起了呼嚕,鼾聲震耳。
其他幾個人似睡非睡,偶爾翻轉著身體;軍營中一片靜寂,偶爾幾次衝水的聲音驚動夜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