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異口同聲叫道:“雙十一購物狂歡節”。
“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成為敗家娘們兒!”劉土歸‘不懷好意’地笑道,話語裏隱隱有些占這兩個姑娘的便宜。
江川蘭心臉一陣白一陣紅,沒想到父親大人十分欣賞的男人竟然是個悶騷男人。她的心裏莫名地開啟了一朵薔薇花。杜珊珊沒當回事,望向了另一個燈籠。
隻見燈火鮮明的燈籠上顯出一段娟秀的謎麵來:“日長夜短愁幾許,高處無口幾人來,一人遊弋芳草地,十士腳長批蓑衣,天鵝展翅鳥已飛,白勺烹酒無意義,空餘一鉤三點雨。(歌名)”蘭心邊朗讀邊思索,笑而不語。劉土歸故作沉思狀,問道:“姑娘們,請賜教!”杜珊珊笑道:“懶得告訴你。”
皎月升上天中,水庫光波閃閃,涼風習習。水中偶爾竄出幾隻青鯉,濺起的水花聲淹沒在人聲之中;綠洲傳來幾聲“咕咕”的鳥叫聲,亦隱沒在祥和的夜色之中。
走著走著,這一行三人走到作家程子揚的舊居,兩百年前程先生的幼年時代就在此地度過,也曾一睹此地山色與水月。兩百年一晃而過,斯人不再,任由憑吊。作家擅長書法,風格不拘,遊龍走鳳;又擅長作詩,婉轉流轉;亦工小說,洋洋灑灑,頗有韻味。其文學中透露出的人文主義關懷尤打動人心。
這是一套一層半來高的紅磚瓦房,依在水庫邊,漫漫的水仿佛把這幢房子托起來似的。作家的臥室有一尊雕像,一隻手指著天空,一隻手撫在胸前,大概是5歲左右的孩童模樣。在另一房子裏,有一個自動售書機,專門出售作家的作品。
這個些居房,都有一種簡約清新的風格,映襯出那段無憂無慮的幼年時光。劉土歸掃了一下瞳孔,買了一本作家的半自傳小說《追憶的風箏》。江川蘭心說道:“我家裏收藏有作家全套的作品,就不再買了。”杜珊珊看了看書的名字,笑道:“咦,這本書的名字在哪裏見過,就買這本吧!”
江川蘭心的眼光有好幾次在劉土歸身上遊弋著,閃著溫和的波光。“牛哥,我們去劃船吧,水庫裏的畫船太鮮美啦,坐在那船上好有詩意啊!”蘭心輕聲說著,仿佛敘述一段往事。
“好啊,姍姍小姐意下如何?”劉土歸回聲笑道。
“當然也去,你們都去,我一個在這水邊走,不是寂寞的得慌麼?我也想吟詩作對呢,好歹我也是從事文藝事業的青年!”杜珊珊一口叫道,聲音爽朗清脆。
劉土歸喊道:“小時不識月……”回身對杜珊珊笑道,“接下去呀,你不是要吟詩作對嗎?”
“呼作白玉盤”,江川蘭心接著說道。
杜珊珊思而不決,盯著月亮,突然微笑說道:“玉兔天中走,人間幾度逢!”似乎作家給了她靈感,三人對此月色,頗起憐惜之意。劉土歸接道:“夜風遣穗香,共與美人聞。”說罷,都默不作聲,畫船向水庫中心劃去。
水麵幾隻畫船也在不停遊弋著,燈光從半透明的畫布裏透射出來,船麵五顏六色的畫美輪美奐。動人的歌聲和愉快的笑聲從這些船上飄出來。天上的月亮被雲遮住了,夜風刮得更急了,竟然有些涼意了。劉土歸一看手機,已然有十點鍾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得平安無事保護好,此處人多眼雜,若是碰上幾個登徒浪子,出言不遜或者動手動腳的,那就不好了。劉土歸這回是要當護花使者了,誰教這兩位實在是太美!
畫船向岸邊靠去,劉土歸往水裏一看,頭皮發麻,一條巨大的長條形黑影在水裏遊動著,似乎是一條巨大的水蟒。黑影竟然有十餘米長,劉土歸暗示杜珊珊和江川蘭心不要有響動,他一隻手按著皮帶的鎖扣,準備等那黑影撲過來就抽出皮帶間的金絲軟劍。三人凝神定了幾分鍾,那黑影遊走了。
到十一點的時分,三人終於回到了旅館,總算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