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沉。
金丹期修煉者,果然不好惹!
但,不好惹,也得惹!
把白凝芷推到了一邊,在她擔憂的目光中,齊寧冷聲道:“要是不想讓我們全軍覆沒,等會兒你就不要過來!你現在的情況,幫不了我!”隻會給他帶來負擔!
這話雖然說的有些傷人,可在小命的威脅麵前,齊寧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白凝芷咬了咬紅唇,最終閉了閉眼:“好,我不去幫倒忙!”
“嘿,小子!”大漢冷笑連連,看著齊寧的眼神都發著亮,好像齊寧是什麼等待他發掘的寶貝一般:“你就不要掙紮了,將可以控製植物的法門交出來,我說不定還能留給你個全屍!”
齊寧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賴相:“想要法門,過來拿啊!”
“哼!”大漢被他這無賴的模樣給激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丹期修煉者的威壓持續攀升,大漢的眸子裏冷光也爆發到了極限,他冷喝一聲,鐵錘一般的拳頭就朝著齊寧砸了過來:“小子,死吧!”
拳如泰山,聲如洪鍾,齊寧頓時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要命的是,周圍的植物已經在大漢的威壓之下開始不停他的指揮了。
一滴冷汗滑下,掉落到地上,一點兒生息都沒有發出,就被林間鬆軟的泥土吸收一空。
“小心啊!”
白凝芷看著大漢朝齊寧靠近,有心想要出聲提醒,卻又怕驚擾了齊寧,隻能咬著牙,死死捏著粉拳,在心裏焦急地提醒了一聲。
嘭!
在白凝芷擔憂的目光中,巨大的爆破聲突然響徹林間,她匆忙扭頭躲避那因為爆炸而產生的巨大熱浪,片刻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趕忙回頭,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的時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隻見大漢必中的一拳並沒有打到齊寧的身上,反而有焦灼的痕跡一直從他的拳頭上蔓延到了他的整條右臂,那黑乎乎的燒痕伴隨著陣陣皮肉燒焦的味道令人忍不住心驚。
白凝芷訝然地睜大了雙眸,忍不住將眸光轉移到了齊寧的手上,這一看之下,她更加驚訝了。
隻見齊寧正上下掂著一塊碧綠的玉牌,那玉牌的造型不算精美,上麵刻畫的符篆卻是無比嚴謹。
比嚴謹的符篆更讓白凝芷心驚的是,玉牌之上所散發出來的隱隱靈力!
充盈的靈力縈繞在符篆的周圍,隻是看上一眼,白凝芷就覺得心驚膽戰。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珍貴的攻擊玉牌!
這個問題不但是白凝芷心頭的疑問,更是大漢此時的疑問。
忌憚不已地看著齊寧手心的玉牌,大漢沉聲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和七巧山有什麼關係?”
七巧山?
齊寧從沒聽過這麼個山頭的名稱,不過看著大漢忌憚的樣子,他卻樂得扯虎皮拉大旗:“嘿嘿,你猜?”
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分外欠扁,雖然沒有回答問題,卻是更加的擾人心扉。
大漢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驚疑不定地看著齊寧,又忌憚地看了一眼齊寧手中的玉牌。
他的神色分外嚴峻,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善罷甘休的樣子,就在齊寧懷疑自己的虎皮拉的不夠威力的時候,那大漢卻是突然後退了一步,笑道:“兄弟,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齊寧“……”
尼瑪,這七巧山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隻是扯了個七巧山的名號,這貨就怕了?
萬一哪天七巧山的人知道了他借用他們的名號騙人,該不會一怒之下派人追殺他吧?
一時間,齊寧心思百轉,當然,他也不會傻的現在說出來。
就算七巧山的人真的想要找他算賬,到時候他把臉上的黑色東西一洗,再想辦法除掉臉上的六菱形,誰能找到他?
在齊寧暗自琢磨的時候,大漢衝著齊寧抱了抱拳,笑得一臉憨厚道:“既然兄弟是七巧山的人,那今日之事就這樣揭過了。
我回去會向郡主稟明情況,我相信郡主知道了兄弟的身份,也就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說完,他轉身欲走。
嗯?
真的走了?
齊寧有點兒小驚訝,驚訝過後就是一樂。
嘿嘿,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齊寧,小心啊!”
就在齊寧因為大漢的轉身而掉以輕心的時候,白凝芷的驚呼聲猛然響起,齊寧心下一驚,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令他肝膽寸裂的一幕。